天空为什么是天空（原神）

“太早了。”

对面那人这样回应。

阿尔没听懂，“什么？”

那人又不说话了。阿尔觉得对方奇怪，不过听他的话的那个意思大概是——他的确知道之前的阿尔是谁。不过他不愿意说，原因就是那个“太早了”。

什么太早了？

阿尔想不明白，然后他就开口问了。

“以后告诉你。”那人回答。

好吧。

得到了承诺，阿尔也就不再继续去纠结于怎么从对方的口中撬话了。

他的确很想知道自己之前是谁，以及为什么会忘记，他确实很急切，但是还没到立刻马上现在就要知道的程度。

他觉得自己现在过得每一天都很开心，所以之前怎么样，为什么会忘记一类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又聊了一会，阿尔便有些困了。

他闭上眼睛结果居然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醒来之后阿尔坐在床边盯着外面看了一段时间，他并没有去试着叫刚刚一直跟自己聊天的那一位，实际上她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

黄昏过后，就是黑夜。

稻妻的天空总是阴晴不定，大多数都是阴天——至少阿尔见到的总是这样。

现在外面下起了雨。

下雨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出门。

于是，他离开了，想在走廊上四处走走。

丑丑依旧还是不见踪影，不知道到底跑去哪里了，阿尔觉得奇怪，这只猫平时的活动时间保持在四小时以内，然后就绝对要回房间睡觉了。现在明显已经超过了这只猫的活动时间。

算了。

阿尔思考了一会就不去想了。

说不定是自己的猫突然觉得活动一下也不错，改性了说不定。

虽然一想到这只猫的活动时间甚至要把阿尔把它抱出去遛弯的时间也算进去，阿尔就觉得这个想法不怎么可能。

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的。

阿尔在走廊是来回走了两三次，期间下楼又上楼，就算是睡醒之后的活动了。

然后他打了个哈欠。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知道已经下了多长时间。阿尔就安静的找了个窗口站定了，趴在窗台上盯着外面下着雨的天空。

他好奇的看着天上，一段时间后，他抬起腿来朝着走廊另外一个尽头走去。

他依稀记得散兵每次回到北国银行都要去那边尽头的房间。不过阿尔并没有在那个房间找到对方，没关系，下楼之后，阿尔便看到了站在大门的身影。阿尔走上前去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哥哥，”他盯着对方的侧脸开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考虑到散兵心情不好，他礼貌的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意见。散兵对着他微微偏头。

阿尔知道那个意思是让他说，当然，回不回答全看对方的心情。于是他就说了，“为什么天空会下雨。”

这算什么问题。散兵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盯着他。

“这些东西不管哪本启蒙教科书都有写，”散兵敷衍道，“自己看。”

“我的意思是，”阿尔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形容，“为什么雨一定要下在天空里？就是，雨为什么是雨，天空为什么是天空。”既然天空会下雨，那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可以？

阿尔承认自己是在没话找话，但是他确实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谁来定义雨水，又是谁定义的天空？

散兵：“？”

阿尔确定对方心目中的自己大概又要加一个不太聪明的标签了。

虽然这个标签可能一直都在。

“……这种东西，”散兵盯着他看了一段时间后就收回了视线，“你怎么想都没人管你。反正也不会专门有人为了反驳你写辩解论文。”

阿尔歪了歪头，“哦。”

然后他不说话了。

一段时间后，他又戳了戳散兵的肩膀，开口又要问。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散兵在哪之前打断了他，“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