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上的江澄豁然起身。
他是没想到魏无羡动作那么快,还如此大胆,竟敢威胁金宗主。
“金宗主……”
他连忙拱手一礼,想要说话,却被金光善抬手打断。
桑以:“所以呢?”
金光瑶:“父亲也是担心。”
说她有意帮着魏无羡破坏百花宴。
桑以心下一沉,然后淡声道:“我是问,你们交了吗?”
一人低声惊呼:“她这是什么意思?!”
金光瑶小心打量着桑以的神情,继续说道:“阿以,人不在我们手上,自然是交不出的,如今魏公子已经走了,想必是去找人,问清楚前因后果了,只要解除了误会,我们是相信他的为人的。”
这句话说的甚好。
不过再看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倒像是换了副心肠。
他如此的急不可耐,是想对付魏无羡,还是另有原因。
她甚至从未怀疑过他。
可回想起来,那时他们同在不夜天,他还是做小伏低的孟瑶,是温若寒最信任的人,不是今日的敛芳尊金光瑶,说话滴水不漏,玩弄人于股掌之间。
看来在活着和活得更好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桑以眯了眯眼,嘴角一勾,道:“好,既然你们愿意相信魏无羡,想来也是相信我的,敢问他要的可是一个叫温宁的人?”
金光瑶眨了眨眼,应下:“正是。”
金子勋道:“桑以,你不会真与魏无羡勾结,要帮温狗出头吧!”
桑以笑道:“方才敛芳尊还说要解除误会,我自然是要问明白的。”
听到桑以脱口而出的敛芳尊三个字,金光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桑以看见他的手在抖。
她走上前,轻声问道:“一个小小的温宁,竟值得魏无羡大动干戈,不惜威胁父亲,不知道他身上有何能耐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金光善更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金光瑶回头看了一眼,对上金光善摄人的目光,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傀儡。”
听到这两个字,厅中霎时鸦雀无声。
当初温若寒用阴铁炼制的傀儡可杀了他们仙门不少人,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触目惊心呢。
一旁有金氏客卿站起来说:“怎么会是傀儡?阴铁不都已经被毁了吗?”
有人接话道:“谁知道呢,万一有人私藏了也说不定,这里面不清不楚地我们又知道多少?毕竟有人能毁阴铁而不死,有人能修诡道而我们却不能,不是藏着掖着,就是另有蹊跷。”
听这一锤定音的语气,不仔细听还真以为他是因为正义得不到伸张而愤慨,实则内里一股子酸味儿。
桑以神色冷凝,盯着金光瑶,追问道:“这也是魏无羡说的?”
“不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见识过魏公子的诡道术法,确实独到,但若说和温若寒的阴铁术法比起来,两者又实在相似,不得不防啊。”
“好,我知道了。”
金光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将傀儡之说摆出来谈,给魏无羡致命一击,想必温宁的事不是他或者薛洋亲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