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眉梢一挑:“新娘不能久留谷中,总要送出去,可选亲二十年一次,不能再等,先借随侍之名留下一两个不好吗?”
“好是好,但……”月长老略微沉吟一下,问道:“为何是她?”
“因为……它。”
桑以扬起一抹淡笑,抬手挂出上官浅交给她的那枚玉佩。
“宫尚角曾向我亲口承认他的意中人乃是宫外女子,这枚玉佩就是他的,且上官浅一直带在身上,此次进宫门也是为了他。虽不知他二人有没有瓜葛,但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我又怎能忍心不成全呢。”
花长老:“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宫尚角既然玉佩都给了,为何不自己来说?”
桑以:“上官浅之前是选给少主的新娘,他自然不好开口,而且我也没说,他二人一定有关系啊。”
月长老皱起眉头,略略诧异:“可我一直知道尚角是属意你的,如何会突然与宫外女子有了牵扯?”
闻言,桑以愣了一下,看着手上的玉佩,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
桑以说:“长老们若有疑,可以亲自去找宫尚角求证一二,问问这玉佩是不是他的,有了答案,我再去女客院落接回上官浅也不迟。”
桑以:人,我要定了。
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
因为她方才说的话里没有丝毫的作假,就算宫尚角想要否认也不可能。
“好。”花长老应下。
桑以转身,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寂静如水。
雪长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就算留下一个上官浅,执刃那边……”
话说到一半,雪长老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殿下的桑以。
他们似乎都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口中的执刃本该成为她的丈夫。
桑以回头静静地说道:“我想执刃会有自己的选择,三位长老不妨主动问问他。”
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半点别样的波澜。
月长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桑以抬眸看他一眼,扭头就走。
她不喜欢宫子羽,也不需要怜悯。
说到底,还是她利用宫子羽在先,才得到了现在的自由。
走出长老院,桑以迎面碰见带着黄玉侍从徵宫回来的宫尚角。
抬眸间,二人交换了眼神,微微颔首,错身而过,谁也没有为谁停留。
贾管事的身份与预想中的一样,是潜伏在宫门多年的无锋魅阶刺客,也是他主谋偷换了老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入待选新娘中的无锋刺客郑二联合完成了这场看似天衣无缝的刺杀。
而宫远徵只是被诬陷,百草萃中的神翎花被换他毫不知情。
再查,贾管事家中唯一的弟弟也早已不知所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人猜想这其中,要么是贾管事身份暴露,他唯一的弟弟因他之故已被无锋铲除,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这个人,是贾管事为了活命,在执刃殿上装模作样的把戏。
“这不可能。”宫远徵听到这个消息时,完全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