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悲者？”归一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满意这个评价。
空尘大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你切记保密。否则，你我都吃罪不起。”
“你不会是害怕我抢夺你的香火吧？”归一调侃他。
“咳咳……”空尘大师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好吧，我不跟你计较。我现在要走了。”
空尘大师微微皱眉，问道：“这时候你要去哪里？”
归一没有隐瞒去表演节目，到我上场了。”
空尘大师微怔，旋即感慨万千：“施主……这是你的机缘啊。”
归一挑了挑眉，问道：“怎么说？”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各地的妖魔鬼怪都会跑进京城，作恶作怪。施主，这是你的机缘。”
归一笑而不语。转身上了舞台。今天准备表演一边舞剑一边诵读经文的曲子《般若波罗蜜经》。
她跳得很专注，很投入，完美演绎了一段高僧与女妖精的故事。
观众席上，众人欢呼喝彩。
“妙哉！妙哉！”
“不愧是仙姑娘！”
归一唱到兴奋处，还会吟诗朗诵一番，引起阵阵掌声。
“阿弥陀佛。”空尘大师宣了句佛号。
“大师，您说这位施主真的是菩萨转世？”
“我倒宁可相信这只是巧合。”
空尘大师叹了口气：“但愿吧……”
……表演结束之后，归一换衣服下场。
她穿过热闹喧嚣的人群，朝后台走去。
一路上，碰到熟悉或陌生的人，纷纷对她行礼。
“佛爷！”
“菩萨！”
“佛爷！”
一个个脸上堆满笑容，态度亲昵热络。
“你们好呀。”归一微微一笑，冲他们招招手。
“哇，佛爷竟然对我们挥手啦！”
“快！咱们拍张照留念！”
“佛爷，我能请您签名吗？”
“我要跟佛爷合影！”
几个男女凑到一块，争先恐后围着她拍照留念。
归一被吓得连连后退。
“别挤别挤，别撞到她肚子！”
“哎哟喂！别踩我脚呀！”
“谁踩谁踩！都给我让开！”
……
归一站在人群外，静静看着他们嬉戏玩闹。
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推搡她。
“你谁啊！挡着我做什么？滚一边儿去！”
“你瞎呀？这是我们家菩萨！”
“哦哦哦！原来是菩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归一低下头，淡淡说了句：“没事。”
然后，她往旁边移了半步，让那人通过。
那人抬头看见她的容貌，呆滞了瞬间，而后立马变成一副痴迷崇拜的模样。
归一：“……”
“佛爷，您真漂亮……”
“谢谢夸奖。”她扯了扯嘴角。
这时候，前排的人忽然激烈讨论起来。
“咦？怎么有人坐轮椅？”
“轮椅？你傻了吧！刚才那位是菩萨，怎么会是轮椅呢？”
“呃，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嘘！别吵别吵，佛爷来了……”
归一：“……”
“大师！”众人齐齐望向她，神色虔诚。
归一：“……”
她心想，她长得有那么像和尚？
“佛爷，您辛苦了！我给您拿水喝！”
“佛爷，渴不渴？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菩萨！您累不累？我帮你按摩一下？”
……“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求签名！佛爷！求求你给我签个名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笔。”归一歉意道，“要不改日再说？”
“等等等等等等！佛爷！我这里有！”一个人急忙跑过来，塞了一支钢笔给归一。
归一：“……”
这个人是猴哥派来搞笑的吗？
“佛爷，我叫周鹏飞，是武馆的学徒，以后请多关照！”
“佛爷……”
“菩萨……”
“佛爷……”
……
归一终于受不了了，赶紧摆脱纠缠的人群，溜进后台。一进化妆间，她便松了一口气。
“唉，又被那些狂蜂浪蝶骚扰了！”
“噗嗤。”
一个清脆的笑声响起。
“谁？”归一警惕地环顾四周。
“姐姐，你怎么忘记我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靠近她。“灵儿？”归一惊讶，“你不是跟爸妈出国旅游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提早回来了嘛。”灵儿嘟囔着嘴巴，“我听说你要参加歌坛选秀，就过来给你捧场了！”
“谢谢。”归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不客气。”灵儿笑眯眯道，“姐姐你好厉害！刚才的舞蹈太帅了！我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
归一抱住妹妹，揉了揉她柔顺的短发。
这时候，化妆师从后堂走了出来：“归一小姐，可以化妆了。”
灵儿松开归一，乖巧喊道：“刘姐好。”
刘姐点点头，将归一带到更衣室。
片刻后，归一换好了衣服。
“刘姐，麻烦你帮我弄好头发。”
“好的。”刘姐取出梳子，仔细给归一梳理长发。
这位姑娘的头发很黑，乌漆墨黑的。刘姐忍不住称赞：“小姑娘，你的头发真好！”
归一腼腆地笑了笑：“刘姐，我叫叶归一，你叫我归一就好。”
“好好好，归一……你今晚要跳的是‘大慈大悲千手观音’。你先练习一遍吧，我把你的造型图打印出来。”“好。”
归一闭上眼睛，默念佛咒，让自己进入最佳状态。
她睁开眼睛，开始慢悠悠地跳舞。
刘姐在旁边指导，并且用手机拍了视频。
“归一，你跳得真棒。不愧是佛爷，你谬赞了。我觉得我比其他明星差远了……”
“诶，别谦虚。你的动作特别标准。”
“我是新人，还需要磨炼啊……”
……
一首歌结束，刘姐把拍好的视频剪辑一下，传给了一个朋友。
“刘姐，我该回去了。”，果然天赋极佳。”
“刘姐归一放下古筝，起身告辞。
“诶诶，我送你回去。”
两人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刚刚那个女孩儿真是漂亮。”
“是啊！那腰肢、那腿、还有那张脸……”
“我也觉得。可惜了，她为啥要去当和尚呢？”
“唉，现代社会，哪个年轻女孩儿肯抛弃光鲜靓丽的外表，甘愿在山里当尼姑呀？”
“你们俩聊什么呢？”有个女孩儿从门外探进脑袋。
三人同时噤声。
“我去洗手间。”另一个女孩儿迅速逃窜。
刘姐也干咳一声，拎起包：“我也去趟洗手间，顺便看看镜子里有没有脏东西……”
等两人一离开，刚刚说话的两个女孩儿互视一眼，随即扑哧笑出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个女孩儿是佛爷？”
“对呀。你没瞧见，她刚才穿的那件僧袍多仙气！啧啧……”
“不仅如此呢，你难道没发现，她唱歌跳舞也好棒！简直是全能！”
“我觉得她还是挺适合混娱乐圈的。”
“你可拉倒吧！娱乐圈乱成一锅粥，没点演技，根本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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