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只是食物

系统猜对了，至少你的“眼泪”没有白流。

那老妇人看着你充满了怜惜，现在是夜晚，而你一个人孤零零脏兮兮的，小脸冰凉，应该是在晚上一直在外面，可能是饿极了，不会说话看起来还站不稳。

但在看到你左脸应该有眼睛的地方光滑无比的时候怜惜突然戛然而止了一般，安慰你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你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她害怕你？

虽然你并不认为害怕这种情绪有什么的，但为什么？

按照常理，害怕是指在困难和危险面前所产生的不安、恐慌。

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脸上又被愧疚所替代。

你看着她脸上闪过的表情愈发觉得神奇。

她继续抚摸着你的脸，充满了怜爱。

你不能理解这种情感来自于什么，明明你不是她的孩子。

你的亲生母亲也只是经常对你表现出欢喜和开心。同族的雌性母亲只守着自己的崽子。哪怕失去了崽子的母亲都会表现的攻击欲望很强。

她没有继续说话，因为知道你听不懂。索性直接拉起你的手，看着你，又指了指房子的门。

……

她试图把一个恶魔引进她的家。

恶魔用着并不熟悉的，一具心跳微弱的尸体一瘸一拐。她就牵着恶魔的手，搀扶着她，一步一步……

……

她打开门，转头看向你，迎接她的是你飞速像她脖子而来带着浓烈杀意的手。

你不知道你这具瘦小的身体哪来的力气，但掐着她的脖子让你想起你之前会掐着那只兔子的一样。

那只兔子的身影渐渐和这只兔子怪物渐渐重合。

“食物”

……

你那么想。

你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由不可置信，到恐惧和最后的绝望。

她临死前只发出一些呜咽和咳嗽声。现在已经是深夜，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没有人发现，包括屋子里的。

她化为了尘埃，她的灵魂在碎裂之前已经被板板吸收了。

……

你不知道这种复杂感情是什么。

但你莫名觉得有些冷，一种形容不出的，冷。

系统灵（板板）「这个叫做“罪恶感”」

系统灵（板板）「伤害他人，或做出违背道德行为的感觉。」

你没有回答它，它再一次的在窥探你的内心，之前你是觉得有趣而没什么别的想法，但此时让你很不舒服。

系统灵（板板）「别紧张。 」

系统灵（板板）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是，是你的“食物”，只是你没办法直接吃他们而已。

你（名字随意代）他们也是怪物吧。

系统灵（板板）是的，是的。

系统灵（板板）但你明白，你们一直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你（名字随意代）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系统灵（板板）「想开点，宿主。寻找合适的家人没那么容易。你或许可有多试试。」

……

它突然不一样了。

系统灵（板板）？什么不一样？

你不说话，进入了房子里面。

你将大门锁上，防止外人进来。你穿过客厅，找到了卧室。

那里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也是一只兔子怪物。

许是以为是妻子回到房门，他并没有对妻子有任何防备。你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睛。反而翻了身平躺着把胳膊伸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