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北与屈辱

“红字”与“罗生门”片息停战后，便是愈发猛烈的的攻势，双方互不相让，异能纠缠扭曲着缠绕在一块儿。

“罗生门”露出利齿，猛然咬碎了迎面袭来的“红字”，乘胜追击，一口咬上了纳撒尼尔的脚腕。

“就这点程度吗，副神甫？”

“罗生门”应主人心意退去，纳撒尼尔无力半跪在地上，“你果然……连恶魔都算不上。”

什么？芥川龙之介很快意识到自己恐怕是中了圈套了。穿在外套上的血迹变成了文字，化作布条绳索束缚住他的身体。

“你是个只会蚕食弱者血肉的，没有灵魂的兽畜。想必至今为止，你只和比自己弱小的异能力者战斗过吧。”纳撒尼尔歪斜着站了起来，不屑的说道。

“异能力者又算什么？我要夺回家族的名誉！”本该死去的玛格丽特倒在后头，捂着胸口强撑起身子。

被束缚了行动的芥川龙之介，眼睁睁看着金色光芒在自己身边环绕，外套开始一点点腐朽。风化能力吗……

玛格丽特咬牙怒吼道:“像你这种不知败北和屈辱为何物的家伙，我怎么能输给……你这种人呢！”

“竟敢说我不知败北为何物！？”往日的羞辱与痛苦涌上心头。

纳撒尼尔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回头便见到玛格丽特被密密麻麻似树般高耸的尖刺穿透，挂在半空似是已经气绝了。“玛格丽特……”他下意识喊道。

“败北与屈辱，与我同在。”芥川龙之介竟然直接崩裂了“血字”的束缚，“我乃前往黑暗的残兵败将，所以这种程度的绝望，是无法让我枯萎的！”

他一个箭步跃起，突然，肺部的疼痛逼迫着他落下，大口的血液伴随着咳嗽呕到地上。他死死地握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手，“竟然在这种时候……”

那不是因为“红字”负的伤，难道带着这么重的伤还来这里？纳撒尼尔震惊了。

“没关系，放马过来。”芥川龙之介的声音已然哽咽了，“给我使出全力战斗。否则就没有我来这里……的意义了！”

“为什么你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我的希望仅仅是一句话，是从某人口中说出的一句无聊话语。为了那一句话，舔食自己鲜血般的败北，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

这个男人，是港口黑手党的“杀人鬼”，但同时也渴望着某样东西，值得他燃烧生命的某种东西，而且是近乎于信仰般的渴望。

十字架划破手背，“你刚才说让我使出全力，对吧？”血液凝聚在指尖，发出耀眼的光芒，纳撒尼尔决定给予这个人平等的尊重，“我改主意了，就让我实现你的愿望吧。”

能量弹直冲芥川龙之介面门，再去轻易弹开后又散作条状，从侧面攻击，逼迫着他进行防御。纳撒尼尔趁机跃至半空，居高临下的故技重施。

能量弹被“罗生门”刺穿，眨眼间变散化小，趁机加速刺穿无力防御的芥川龙之介。

即使如此，仍是芥川龙之介技高一筹，一下割断纳撒尼尔的脖颈处的大动脉，一时血液喷射出几米高。

“切。”纳撒尼尔却似找到了反击的时机，“血印”借着喷发的血液，能力越发强大，齐齐朝芥川龙之介冲去。

“罗生门·连门鄂！”幻化出的无数利齿撕碎“血印”后，便轮到了它的主人。

“玛格丽特……”娇小的身躯挡在了纳撒尼尔的身前，二人齐齐被穿透，温热的血已然分不清是你的，还是我的。

芥川龙之介也卸力跪下，大口喘着粗气。

“人如果不被他人说‘你可以活着’就无法活下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中岛敦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自己不正是为了太宰先生的承认才活至今日么？只是不甘心，为何……为何自己所日思夜想之物，哪为此不惜粉身碎骨也得不到的东西，会被这样的一个废物得到罢了。

明明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却永远有人在背后支撑着他，连太宰先生也是这样。明明……我才是他第一个学生！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宇智波佐助，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人虎的试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