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下

冰冷，无情，带着上位者惯有的霸气。

但因为太过了解澹台烬，在这些最基础的情绪中 ，林然可以感觉到更加细微的情绪，比如疲惫，愤怒以及担心。

（“系统，澹台烬现在怎么样？”

“比着离开皇宫时要瘦些，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整体精神不错，而且现在情绪很稳定，并没有受澹台明朗的话语影响。

宿主，澹台烬现在在看你。/图片。”）

虽然现实里，林然是看不见的，但对于系统放在脑中的照片她还能够看见。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她拥有系统。

哪怕是在这样最为糟糕的时候，她也能看见澹台烬的模样。

如同系统刚才跟她描述的那样，穿着一身玄服的澹台烬比着记忆中瘦些，气息也显得苍白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那五官显得格外立体，此刻正望向她的目光也格外深遂。

明明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但看着这张照片林然仿佛能感觉到那注视的力道。

如果她能看见的话，是不是能看见澹台烬眼里的自己呢？

念头转到这里，就着照片里澹台烬的方位，林然又笑了起来。

明明看不见的，但那弯眉浅笑的模样，满满的都是对着澹台烬的情意。

“死都死了，全尸不全尸也没那么重要。

澹台烬，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两个都能算得上你妻的人，你会选择哪个陪着我一起去死。

哈哈哈，只要想想有你最在乎的人陪我去死，我就非常非常非常的高兴。”

澹台明朗也笑了起来，疯魔而病态，而也正因为如此，这话语里认真不容置疑。

选谁，这原本不该有任何犹豫的事情。

但在林然那样的甜笑中，澹台烬的不由的想深了一些。

澹台明朗他真的会按照所选择的放人吗？

亦或者会反其道而行。

毕竟澹台明朗要的就是他的痛苦。

而他根本赌不起。

他现在的功力只够一击。

“澹台烬，选叶夕雾！”

就在这样的思量中，一直望着他笑的林然霍的提高了嗓音。

“哦~你说选她，怎么的，你是活腻了还是对自己被选择一点也没信心？”

澹台明朗颇感兴趣的朝着林然走去，此刻他的手上没有任何利器，但澹台烬只觉得心头一跳，下一秒他猛得提高声音：

“我选叶夕雾！”

“澹台烬，你跟林然怎么都...”

做为被选择方的叶夕雾简直是不敢置信，但话语还未说完，原本朝林然走去的澹台明朗却是脚步一转，往她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澹台烬，我满足你！”

也就在这同一时刻，澹台烬背在身后的手霍的朝前探出，一道凌利而带满杀意的招术猛得朝澹台明朗攻去。

“轰隆~轰隆~”

天空剧烈的雷声响起，惊的人耳根发麻。

（“宿主，就是现在！”）

属于系统尖锐的叫声夾杂在雷声中，显得有些刺耳。

哪怕林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在此刻接连的声音中，她也能感觉到氛围的骤然紧绷。

是了，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的确该是现在！

林然深一口气，凭借着系统刚才开的小灶指示的位置，从楼上一跃而下，恰是迎着澹台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