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以前,林然就曾经设想过,如果澹台烬入了魔怎么样,从那时候她就坚定着念头:澹台烬在哪她就在哪?
可是不管是何种设想里都未曾告诉过她,如果澹台烬非但入了魔还不是澹台烬该怎么办?
不是那个看似冷冰冰实则已经会把她看在眼里的澹台烬。
不是那个被景国臣子畏惧害怕,但实际是个好国的澹台烬。
不是那个会看似绷着脸,实际上会一不自在就会自称孤的澹台烬。
不是……
只剩下澹台烬这个外壳,她也能坦荡接受吗?
(“叶夕雾刚才说的是诓骗我,还是真的会这样?”
“事实还未发生,只能算做推算,依据推算,此种可能性达百分之九十。
所谓魔骨,自是汇聚天下之阴暗面,被这样的无数情绪包裹入魔,澹入魔后澹台烬只能称之为魔神,无任何良善面。”
“这样吗?”
“宿主,你还好吗?”
“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对!认真仔细的好好想想。”)
***
“林然,你在出神,想什么?”
耳侧传来熟悉的略带冷意的嗓音,林然轻轻眨了眨眼,方才反应过来,在历经昨夜一晚的思考后,她依旧没想好答案,以至于今天主到要求来殿里陪着澹台烬,结果不过望了几分钟,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林然。”
林然咬着唇,没有说话,但原本还离着澹台烬有几步距离的她就那样顺着桌子的缝隙挤了进去。
批阅奏折的书桌在一人的时候足够宽敞,但在又容纳下林然后却显得格外拥挤。
紧紧挨着、碰着,哪怕不用刻意做什么,因为过于拥挤的空间,彼此的呼吸也开始交错,隔着冷色调的长袍,林然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从澹台烬胸膛传递出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健康而强健。
因为毫不设防,在林然挤进桌子时,澹台烬左手拿着笔,右手拿着奏折正在批阅,当她犹如着迷般伸手摸向胸膛。
澹台烬手一个不稳,那笔跟奏折“哗啦”一声掉于地上,显得格外嘈杂。
但此刻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人无人在意。
感受着胸膛的手越发的肆意,澹台烬的眼眸暗了下来。
”林然,你在对孤做什么?“
瞧,又不自在了。
自称又用上了。
这样的澹台烬啊。
这样的澹台烬!
林然的手颇为灵巧的沿着衣领的缝隙钻了进去,在手指第一次毫无阻隔的贴上了肌肤,她抬头迎向那双暗沉的眼眸,笑得格外灿烂:
”想跟着殿下更加亲近。“
最最亲近!
亲近到怎么也无法分别的地步!
”!”
似从未想过林然的话语会如此直白大胆,以至于澹台烬的眼眸里满是惊愕。
但当林然又一次低下头,认真的执行自己的话语中,那手极快的被抓住,轻柔却又强硬的被抽离了出来。
“殿下?”
被抽离的瞬间,林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懵,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急。
“不行。”
“殿下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
明明朗朗的阳光下,呼吸不知何时急了的澹台烬低下头,在唇带着几分难忍克制着急的吻上时,那末尽的话语方才溢出:
“孤希望此刻你想要的,在洞房花烛夜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