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反正你不适合，我...也不适合。”

最后的言语放得很轻，却因为太过安静依旧能被清晰的听见。

而在那话语后，再未有声音传来。

嘴角依旧弯起的林然心头微微一恸，她慢慢的转过身去。

月色如墨，两人的床离得至多一米，当她抬眸望去，就能见到另一床上的身影。

属于叶夕雾的脸，在月色笼罩下越发好看了。

但在那看似平静的，淡定的神情下，那双眼直直望着前方，莫名的浮过一抹脆弱与茫然。

现在不在般若浮生。

她们的身份地位一直处在对立者的角度。

这样的认知从再见到叶夕雾起，林然就一遍一遍在心头重申，但在此刻望着这样的一双眼，关于黎苏苏的介绍霍的浮现在她脑中。

（在魔神肆虐的年代，原本该是天真无邪的黎苏苏却亲眼见到父亲惨死，门败被灭，整个仙门不复存在的惨状。

只有回到过去，灭了魔神，她所属于的未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无声长叹口气，林然心头一软，带着几分轻软和认真开口：

”叶夕雾。“

属于叶夕雾的眼眸霍的望了过来，警惕而清明，再不见一丝刚才的脆弱与茫然。

这样才好。

林然浅浅的扬起笑容，眼眸清亮的迎着叶夕雾的眼神，一字一字开口：

“澹台烬只是澹台烬。

所以，适不适合，不是由你我来说，而是由他来决定。”

情丝也只有澹台烬真正心动了才会长。

这明明是对于叶夕雾心软才有的解释。

但当那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房间里浮现，林然却觉得心头莫名一松。

是了，情丝只有澹台烬真正心动了才会长。

所以，她为什么要纠结忐忑，决定权从最初就一直落在澹台烬手中。

从未改变过！

***

当第二日天色初明，两人起身互相对视的时候，关于昨夜的交谈，谁都未曾提起。

但是在面对澹台烬的时候，叶夕雾整个人都支棱起来，而且在感觉到她的目光的时候，那双眼会若有似无的望了过来，在阳光下，那双眼格外的明亮还隐隐带出一抹挑畔。

林然就知道，昨夜她说的话语，叶夕雾是全听进去了。

对着这样近乎挑衅的目光，她照理该生气的。

毕竟昨天从系统那里得知，澹台烬把叶夕雾留下来，她很是紧张不安。

但不知为何，迎着这样明亮而带有生机的眼眸，林然却是觉得心情都好了起来。

她已经不惧光明正大的挑战。

她也喜欢这个明媚的叶夕雾。

那么澹台烬，你呢？

你会怎么选择？

***

春日渐暖，百花盛开，哪怕是安静而空旷的大殿里，非但能感觉到太阳的暖意，似乎也能闻到花的香气。

"林然，你很开心？＂

心思微微有些分散的林然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澹台烬是在跟她说话。

＂嗯。"

"因为叶夕雾?＂

澹台烬手中拿着笔，依旧批阅着折子。

开口的话语就像是毫不在意的闲聊。

可是提及叶夕雾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