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她好像每次非常狼狈的时候都会碰见萧凛？

伴随着这样的念头，林然迟疑了数秒方才抬头行礼。

林然六殿下。

今天的萧凛竟是没有带仆人，而是一人前来。

此刻他一身银白劲装，许是刚刚激烈运动过，额上依稀能见汗渍，但整个人却依旧显得温文尔雅。

萧凛果然在哭。

林然....

林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什么模样，连忙又低下头。

太丢脸了！

萧凛 澹台殿下罚你了？

林然没有，是奴婢自作主张了。

萧凛你还是很伤心？

明明是疑问，意思却肯定极了。

低头的林然看着递至面前的帕子，微微恍了恍神。

若是往日，因为知道萧凛与着澹台烬最后是对立面，她定然是迅速的离开了。

但今天...

就今天！

林然用力的闭了闭眼，手微带颤抖的接过了帕子，轻轻的擦着眼角。

帕子除了皂角的香气，就只有经过太阳晒过后独有的暖意。

那样轻轻擦拭中，好像连心头的酸楚也擦去不少。

林然谢谢六殿下。

眼见萧凛依旧立于原地，林然顿了顿，低低的又回道：

林然回六殿下，奴婢是很伤心。

澹台烬不是因为澹台殿下罚奴婢，而是因为今天的自作主张造成的后果。

衣服摩擦刷~

萧凛后果？

余光见萧凛竟是毫不讲究的坐于门墩上，那样温文尔雅满是贵气的人在此刻却接地气极了。

林然紧紧握着帕子的手不由的松了松，下一秒学着萧凛的模样，在另一处的门墩上坐下。

此刻她双手环在膝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并没有看萧凛，却带着点像是孩子般独有的茫然与无措。

萧凛今日你的自作主张后果伤害到别人了？

伤害吗？

除了自己疼，除了澹台烬想借这药进入叶府失败，好像并没有伤害到别人。

林然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萧凛林然，你这是？

似被她的操作弄懵了，萧凛叹了口气，话语带着些许无奈。

一直低头望着地面的林然下意识抬起头，看着在月光下，面色同样俊朗，眼里却满是无奈的萧凛。

有那么瞬间，她突然就在想，如果她从小跟在萧凛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无助了?

对比于澹台烬，萧凛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

系统宿主，攻略角色一旦选定就不允许改变。

林然我知道，我也没想过改变。

林然呼~

林然长长的呼了口气，朝着萧凛轻轻笑了笑，眉眼间还带着哭过的红意，脸上的神情却又变得轻快了起来。

林然谢谢六殿下，奴婢好多了。

萧凛？

萧凛表情带着一抹难掩的茫然，林然却是真的心情好多了。

这个世界里，也许有无数比着澹台烬 更好的选择，但从最初第一眼，她的目光就定在了澹台烬身上。

而澹台烬所有的脾性、习惯，她也早已经耳熟能详。

既然早就选择了这条路，也早知道这条路会无比难走，那么在此刻更要坚定的走下去才是。

林然殿下，时辰到了，奴婢回来了。

点着烛火低头看书的澹台烬，看着面前竟是带着笑意的林然，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疑惑，下一秒却是又垂下眼眸。

澹台烬嗯。这件事情到此翻篇。

林然谢殿下！

澹台烬时辰不早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