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雁回“值得么？”

雁回的声音，让凌霄收回所有情绪，看着递给他帕子的雁回，没有去接

凌霄“值得”

雁回“是因为她是凌宴，还是凌舒？”

凌霄“只因为她是凌舒”

雁回“有兴趣走走吗”

凌霄“嗯”

月色皎洁，一黑一蓝，师徒二人，在银月崖，看着月亮

雁回“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宴为什么会死”

凌霄“我不知，待我上山之时，凌宴已死”

雁回“所以，你当初救她，是因她是凌宴的转世？”

凌霄“不论是何人，我都会救，我承认，起初带她上辰星山，确实是因为她是凌宴，可，她只是她，与凌宴不同”

雁回“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说的话”

凌霄“自然”

雁回扭头看着这个二十年如一日的男人，他好像不会老似的

雁回“凌霄，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时候很羡慕师姐，从小，她就是你的首席大弟子，所有人都好像又崇拜又怕她，只有你对她好”

雁回“我就在想，为何，我就得不到这样的关注和爱呢？可羡慕是羡慕，却又不嫉妒，因为师姐将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给了我”

雁回“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很愧疚，明明师姐那么好，却还是忍不住想嫉妒她，可又在面对她的时候，所有的嫉妒都变成了依赖”

凌霄只是站在雁回的身后，听她说着以前的一切，或许，人都是自私的吧，他所有的爱意都给了雁回，从她上山之日起，他不是在闭关，就是在为凌舒找任何能恢复修为的可能

所以，对这个小徒弟的关心少了很多，幸好凌舒将她照顾的很好

凌霄“抱歉…”

雁回“你不必与我说抱歉，我也不会原谅你，与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将师姐交给任何人的”

凌霄“我知道，我只想看她平安便好”

不过，二人回去之后，已经天微微亮了，只是凌舒不见了，天曜也不见了

凌霄紧紧皱着眉头，雁回同样是很着急，发动大家一起找

还是凌霄先找到的凌舒，不过她好像在藤椅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长袍，看着那个陪在凌舒身边的天曜，还是没有上前

而除了天曜以外，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坐在炉火旁，好像在熬着什么，时不时看着睡着的凌舒，眼神温柔又有些愧疚

雁回也找了过来，看到这副画面，虽然很温馨，可…她没忘，是这个男人不要师姐，才害的她无家可归，上前

雁回“陆慕生，你将我师姐如何了？”

陆慕生这个名字一出，凌霄看向那个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竟是凌舒的父亲，怪不得会那样看着她

陆慕生见凌霄和雁回出现，站起身来，一手拿着勺子，解释着

陆慕生“她只是睡着了，昨夜我见她一个人出来，又晕倒在地，遂将她背了回来”

雁回虽然不知他的话几分真假，可师姐最重要，走到那女子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

雁回“师姐，师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