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何?”他几近用鼻音哼出这话。
“神子!我们都是为你好!这可不能当儿戏来对待啊!”那群人顿时急了,可五条悟的身形并未动摇,反而越过人流看向许淮桥。
“好。”许淮桥一口应下,有人给自己铺一条小路,不走作甚。五条貌看见他们的互动,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可不管心里怎样辱骂,表面上还是得充当老好人来和水泥。
给他,也给神子一个台阶下。
2.
这件事最终的结局是草草拔了十五个人的舌头。五条悟那时走在许淮桥身前,耸肩道:“真可惜,没把那群烂橘子通通榨成汁。”
许淮桥冷漠地用手背擦拭面颊上沾染的血迹,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那个场面。
在昏暗无光的地下室,处处充满着铁锈味,地面已经被深红污染,而其中点缀着黑色看起来极为不详。原本嬉笑俯视挑逗他的人,通通跪倒在深红上,他们每个人都痛哭流涕,乞求着神子收回命令。
五条貌那时候也在旁,他看着这画面一字不吭,只在最后说了行刑。许淮桥的眼神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让那个人破防,他口吐血沫指着许淮桥叫:“哈哈哈,败犬——”
这话未说完,他的表情陡然变了,就像有人凭空揍了他一拳,他的身躯后仰,头颅狠狠撞向地面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来。
五条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里似有暴雪弥漫,随即他转头看向高他一截的许淮桥,声音满不在乎:“你,去把他处理了。”
3.
“神子”?万千宠爱?
在面对森严的阶级层次,他也做不到许淮桥想象中的放肆。在许淮桥的世界里,大家都说人人平等,可是真的如此吗?
有人生来就住在豪宅中,不愁吃不愁穿,有人却只能生在穷山沟,苦读书才能走出那个地方。或许后者努力一辈子都无法到达前者出生时的高度。
许淮桥无比清楚,因为他小时候就在各地流亡。而回到家族起的那一天,他就明白了。
——人,就是被阶级划分着的。
4.
“你是怎么处理那坨死肉?”五条悟忽然开口询问,许淮桥从记忆中挣扎而出,有些腼腆地笑了:“自然是找他心心念念的败犬咬断他的气管。那狗确实不行了,咬了近三分钟他才歇气。”
五条悟在听完这话后,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许淮桥莫名生出反胃来。七、八岁的五条悟已经能窥见出未来的模样来,那精致的眉眼弯起,就像个一直都顽皮的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不过谁知道这个玩具能撑到什么时候。
5.
许淮桥想,他讨厌五条悟。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深深地厌恶。
他尤为讨厌五条悟的那双眼睛,因为与那双透彻的眼睛对视后,他看见得不是这个躯体的脸,而是他自己的脸。
他最痛恶的脸,因为所有的虚伪面具都积压在那张面皮上,令他喘不过气。
如若有人问,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会拨打那个电话吗?
许淮桥一定会重蹈覆辙,只为听到许淮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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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话本杯开了十几天,我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