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纾走出寝室,下楼,这时,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也走下楼。
“格林格拉斯小姐,记得和赫敏道歉啊。”江纾笑道。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立刻点头。
罗恩仍然跟赫敏闹着别扭。草药课上,他几乎没跟她说一句话,虽然他和哈利、赫敏分在一组剥泡泡豆荚。
“斑斑怎么样了?”赫敏怯生生地问,这时他们正从泡泡枝上摘下胖鼓鼓的粉红色豆荚,剥出亮晶晶的豆子,放到一只木桶里。
躲在我的床脚发抖呢。”罗恩气呼呼地说,豆子没有扔进桶里,撒在了暖房的地上。
“当心,韦斯莱,当心!”斯普劳特教授喊道,地上的豆子在他们眼前开花了。
接下来是变形课。哈利已打定主意下课后要问问麦格教授他能不能跟其他同学一起去霍格莫德,他排在教室外面的队伍里,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说。可是,队伍前面出了点乱子,使他分了心。
拉文德·布朗好像在哭。帕瓦蒂一边用胳膊搂住她,一边向神情严肃的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解释着什么。
“怎么回事,拉文德?”赫敏焦急地问,江纾、哈利和罗恩一起凑了上去。
“她今天早晨收到了家里的一封信,”帕瓦蒂小声说,“她的兔子宾奇被一只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说,“我为你难过,拉文德。”
我早该知道的!”拉文德痛不欲生地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月十六日!‘你最害怕的那件事,会在十月十六日发生!’记得吗?她说得对,她说得对!”
江纾有些疑惑,朝哈利和罗恩问,“怎么了?”
“之前你休息的时候,一节占卜课上,特里劳尼预言了拉文德今天会发生她最害怕的事。”罗恩道。
“噢。”
此时,全班同学都聚拢在拉文德周围。西莫严肃地摇着头。赫敏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你是一直害怕宾奇被一只狐狸咬死吗?”
“其实,也不一定是狐狸,”拉文德说,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赫敏,“但我显然害怕兔子会死,不是吗?”
“噢。”赫敏说。她又顿了顿。然后——
“宾奇是一只老兔子吗?”
“不—不是!”拉文德抽抽搭搭地说,“是—是个兔宝宝!”帕瓦蒂把拉文德的肩膀搂得更紧了。
“那你为什么会害怕它死呢?”赫敏说。
帕瓦蒂没好气地瞪着她。
“理智地分析一下吧,”赫敏转向人群说道,“我的意思是,宾奇并不是今天死的,对吗,拉文德只是今天才得着消息,”——拉文德大声哀号——“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害怕这件事,因为她听到消息觉得非常震惊——”
“别理睬赫敏,拉文德,”罗恩大声说,“她根本不把别人的宠物当回事儿。”
这个时候麦格教授打开了教室的门。赫敏和罗恩怒目而视,进了教室。他们分坐在江纾和哈利的两边,整节课都没有互相说话。
下课铃响了,哈利依旧没有想好怎么跟麦格教授说,但她提起了霍格莫德的话题。
“请等一下!”同学们起身离开时,麦格教授喊道,“你们都在我的学院,请在万圣节前把去霍格莫德的许可表交给我。不交表就不能去,千万别忘了!”
麦格教授走后,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走到赫敏面前,低声喊到,“对不起,赫敏·格兰杰。”随后就跑出教室。
赫敏则一脸疑惑,全班除了当时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同学外也都一脸疑惑。
“怎么回事,纾?”赫敏朝江纾问。
“就是昨晚回了休息室后,她骂你“泥巴种”了,然后我就教育了她,让她和你道歉而已。”江纾看向赫敏。
……
万圣节前一天,早晨门厅,麦格教授和费尔奇站在门厅口。
“记住,能去霍格莫德村是一种特权,谁在学校的表现欠佳就不再享受这份特殊的待遇。”麦格教授说。
费尔奇站在大门里,收过同学们的去霍格莫德的许可表。
这时,哈利拿着霍格莫德的许可表跑了过来。
“许可表上没签字,不能去霍格莫德村,这是规定,波特。”麦格教授看着哈利。
“表上签了字的跟我来,没签字的别跟来。”费尔奇朝同学们说。
哈利跑到麦格教授身前,“但是教授,我想如果您能签个字,那我就能…”
“我不能签,只有家长或监护人可以签,我都不是,这么做不合适,”麦格教授向前走去,“对不起,波特,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江纾、赫敏和罗恩站在一起。
“算了,回头见。”哈利失落道。
江纾思考了一下,“罗恩,赫敏,你们去吧,我去陪陪哈利,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随即向哈利跑了过去。
“哎,纾——”罗恩想叫江纾,被赫敏拦了下来。
“让纾去吧。”
罗恩叹了口气跟上同学们的步伐。
“哈利!”江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纾?你怎么不去霍格莫德。”哈利惊讶道。
“害,这有什么的,我下次还能去嘛,我来陪陪我们的救世主哈利。”江纾调笑道,“咱们在学校里逛逛也好啊。”
哈利看着眼中笑意的江纾,重重的点了头。
“好了,笑一笑,别愁眉苦脸的,走吧。”江纾拉上哈利就在霍格沃茨闲逛起来。
哈利看着江纾的侧颜,笑了起来,“咱们去猫头鹰棚屋看看海德薇和lauri吧。”
“好啊。”
二人朝猫头鹰棚屋走去。
“纾?哈利?”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二人转过身,是莱姆斯。
“你们在做什么呢?”莱姆斯问,“罗恩和赫敏呢?”
“在霍格莫德。”江纾说。
“那…纾你怎么没去?”莱姆斯问。
“陪哈利喽,总不能让哈利一个人在学校吧。”江纾道。
“啊。”莱姆斯说,“你们干吗不进来?我刚收到一个格林迪洛,准备下节课用。”
“一个什么?”哈利问。
他们跟着莱姆斯走进办公室,墙角立着一个很大的水箱。一个令人恶心的、长着尖尖犄角的绿色怪物,把脸贴在玻璃上,一边做着各种怪相,一边不停地伸屈着瘦瘦长长的手指。
“水怪。”莱姆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格林迪洛,说道,“对付它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尤其是在对付过卡巴之后。诀窍是要挣脱它的手。你注意到它的手指长得出奇吗?很有力气,但是松脆易碎。”
格林迪洛龇了龇它的绿牙齿,然后把自己埋在了水箱角落里一堆纠结的水草中。
“喝杯茶吧?”莱姆斯说着,左右张望着找他的茶壶,“我刚才正想泡一壶茶呢。”
“好吧。”哈利局促不安地说。
“好啊。”
“坐下吧,”莱姆斯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灰扑扑的罐子,“我恐怕只有茶叶包——不过哈利我相信你已经受够了茶叶吧?”随后看向了江纾,“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惯。”
“我都可以,没什么。”江纾轻松道。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哈利问。
“麦格教授告诉我的。”莱姆斯说着,各递给二人一杯茶,“你并不担心,是吗?”
“是的。”哈利说。
哈利想了一下,道,“教授,我能问个问题吗?”
莱姆斯看着哈利的脸道,“你想问我为什么阻止你对付那个博格特,对吗?当时我还想当然地认为它会变成伏地魔的样子。”
江纾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二人的聊天。
“我一开始是想到了伏地魔,可后来想起那晚在火车上——遇见摄魂怪。”
“你很不错,这说明你最害怕的是恐惧本身,这很聪明。”
“我晕倒前听见了一个声音,有个女人在尖叫,纾说是那是我妈妈为了保护我不被伏地魔所害,死亡时发出的惨叫声。”哈利看向了江纾。
莱姆斯也看向了江纾。
“我猜的。”江纾眨巴着眼无辜的看向莱姆斯。
莱姆斯叹了口气看向哈利,“摄魂怪逼我们想起最糟糕的往事,我们的痛苦成了他们的力量。”
“后来我也认为那是我妈妈的惨叫。”
“哈利,我一次见到你时一下就认出了你——不是因为你的疤,而是眼睛,和你妈妈——”莱姆斯说着。
这时,有人敲门,打断了他的话。
“进来。”莱姆斯大声说。
门开了,西弗勒斯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微微冒烟的高脚酒杯。看见江纾和哈利,他停住脚步,一双黑眼睛眯了起来。
江纾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回避似的低下头,喝起了茶。
“啊,西弗勒斯,”莱姆斯微笑着说,“非常感谢。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好吗?”
西弗勒斯放下冒烟的酒杯,目光来回打量着哈利和莱姆斯。
“我在给纾和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莱姆斯心情愉快地指着水箱说道。
“真有意思。”西弗勒斯看也不看地说,“你应该马上把它喝掉,卢平。”
“好的,好的,我会喝的。”卢平说。
“我熬了满满一锅,”西弗勒斯继续说,“怕你还需要。”
“我大概明天还应该再喝一些。非常感谢,西弗勒斯。”
“不必客气。”西弗勒斯说,但他眼里的神情是哈利不喜欢的。他面无笑容,深深的看了眼江纾,十分警惕地退出了房间。
哈利好奇地看着高脚酒杯。莱姆斯笑了。
“斯内普教授好意为我熬制了一种药剂。”他说,“我对制药不大在行,而这种药又特别复杂。”他端起酒杯,闻了闻,“真可惜,加了糖就不管用了。”说完,他啜了一口,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哈利想问个明白。莱姆斯看着他,回答了他没有说完的问题。
‘这应该是狼毒药剂吧。’江纾看着莱姆斯手里杯子的药剂。
“我一直感到有点儿不舒服,”莱姆斯说,“只有这种药能管用。我运气真好,跟斯内普教授在一起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的巫师可不多啊。”
莱姆斯又啜了一口,哈利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把他手里的酒杯打掉。
“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很感兴趣。”他冒冒失失地说了一句。
“真的吗?”莱姆斯说,似乎只是略感好奇,他又喝了一大口药。
“有人认为——”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不顾一切地说了下去,“有人认为,为了得到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莱姆斯喝光了酒杯里的药,做了个苦脸,“真难喝,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
“教授你说你第一次见到哈利不是因为他的疤而是因为他的眼睛。”江纾道。
“啊,对,哈利,你的眼睛和你妈妈莉莉的眼睛一样。”
哈利眼中有些疑惑。
“是的,我认识她,我遭人冷落时,是你妈妈和……另一个人帮助了我,她们两个不仅是天赋异禀的女巫,还是极善良的女人,她们能发现别人的美,尤其能看出——别人自己都没发现的美,”说这句话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江纾,随即继续道,“你的父亲詹姆却截然不同,他…他的天赋似乎是招惹麻烦。”
哈利不禁扬起笑容。
“这天赋据说后来遗传给了你,你实在太像你的父母了,哈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莱姆斯松了口气,“好了,纾、哈利,我要接着工作了。待会儿宴会上见。”
“好的。”二人放下了茶杯走了出去。
宴会结束后。
“蜜蜂公爵糖果店真的太棒了,可哪家都比不上佐料笑话店,这次我们没去成尖叫棚屋,是吗,那儿是全英国最恐怖的鬼屋。”罗恩跟哈利和江纾讲着他们在霍格莫德村的事,“纾,你跟我们一起去格兰芬多休息室吧。”
“这合适吗?”江纾轻皱了一下眉。
“当然可以,比起其他斯莱特林,你可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女巫和斯莱特林。”罗恩道,其他格兰芬多的同学也点头赞同。
“那好吧。”
可是,走到通向胖夫人肖像的那条走廊时,却发现那里挤满了学生。
“出什么事了?”哈利问。
“也许是纳威又把口令忘了。”罗恩说。
“额…可是纳威在这儿啊。”江纾看向身后的纳威。
“Oh,你在啊。”
“请让我过去,让一让,我是学生会主席!”珀西穿过人群。
“往后退,都往后退,宿舍得彻底搜查,谁都不准进去。”
金妮走到几人面前,“是胖夫人,她不见了!”
人群散开来,胖夫人从她的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还有一大块画布干脆被撕走了。
江纾走上前去,仔细看着画布上的划痕,‘这…’
“嘿,甜心,你难道能看出来这是被什么东西划烂的吗?”弗雷德问。
江纾转过身,“我当然——不能。”
“让开,安静,校长来了。”
邓布利多迅速扫了一眼被毁坏的肖像,转过身来,目光凝重,看着麦格教授、莱姆斯和西弗勒斯快步朝他走来。
“我们需要找到她。”邓布利多说,“麦格教授,请立刻去找费尔奇先生,叫他搜查城堡里的每一幅画,寻找胖夫人。”
“不需要叫幽灵了,教授。”费尔奇指向不远处的画说,“胖夫人在那儿。”
学生们争先恐后走了过去。
“胖夫人,这是谁干的?”
“他有一双魔鬼的眼睛,灵魂像他名字那样黑暗,是他,校长,大伙儿说的那个人,他来了,就在城堡里面,小天狼星·布莱克!”胖夫人恐惧道。
‘看来小天狼星已经来了学校了,那他会在哪儿呢?’
“搜查城堡,费尔奇先生。其他人都去礼堂。”邓布利多道。
邓布利多教授命令格兰芬多全体同学返回礼堂。十分钟后,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也进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很困惑。
“我和教师们需要对城堡展开全面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告诉大家,这时麦格和弗立维教授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自身安全,恐怕你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希望级长守住礼堂入口,我委托男女生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他又对一旁得意非凡、煞有介事的珀西说道,“派一个幽灵传递消息。”
邓布利多教授停住话头,正准备离开礼堂,却又说道:“哦,对了,你们需要……”
他轻轻一挥魔杖,一张张长桌子便飞到礼堂边上,自动靠墙站着了;又是轻轻一挥,地上出现了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
“好好睡吧。”邓布利多教授说完,便走出去关上了门。
礼堂里立刻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格兰芬多的同学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其他学院的同学。
“大家都钻进睡袋!”珀西喊道,“快点儿,不许再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
“过来。”罗恩对江纾、哈利和赫敏说。他们抓过四个睡袋,拖到墙角。
“你们说,布莱克还在城堡里吗?”赫敏担忧地小声问。
“邓布利多好像认为他还在。”罗恩说。
“幸亏他挑了今天晚上。”赫敏说,他们和衣钻进了睡袋,用胳膊肘支着脑袋聊天,“今晚我们不在塔楼里……”
“我想,他出逃在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罗恩说,“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前夕。不然他肯定冲到这里来了。”
江纾努力回想着记忆,思索着小天狼星可能会藏在哪儿。
江纾叹了口气,对上哈利担忧的眼神。
“哈利,别担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江纾道。
“现在熄灯!”珀西大声说,“我要求每个人都钻进睡袋,别再说话!”
蜡烛立刻全部熄灭了。只有那些银色的幽灵发出些许光亮,飘来飘去地跟级长们严肃地交谈着什么。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看上去跟外面的天空一样,点缀着许多星星。
每过一个小时,就有一位教师出现在礼堂里,查看是否平安无事。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许多同学终于睡着了,邓布利多教授走了进来。哈利注视着他在四处寻找珀西。珀西在一排排睡袋间巡行,训斥那些说话的同学。他离江纾、哈利、罗恩和赫敏不远,邓布利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们四个立刻假装睡着。
“教授,有他的线索吗?”珀西小声问。
“没有。这里没事吧?”
“一切正常,先生。”
“很好。现在没有必要惊动他们。我给格兰芬多肖像洞口找了个临时看守。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让他们搬回去了。”
礼堂的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传来更多的脚步声。
“我搜查了天文塔和猫头鹰棚屋,校长,但那儿什么也没有”费尔奇说。
“谢谢。”
“三楼也没发现什么,校长。”弗立维说。
“非常好。”
“我去地下室查过了,校长,没发现布莱克,城堡其他地方也没有。”西弗勒斯说。
“我想他也不会在这儿逗留。”
“他可真够本事的,您说呢?”西弗勒斯问。“单枪匹马进入霍格沃茨城堡,神不知鬼不觉的。”
“的确够本事。”
“他怎么进来的,您想过吗?”西弗勒斯继续问。
“想过不少,可没一个是可能的。”
“您也许还记得,新学期开始前,您任命卢平教授时,我曾经表示过我的担忧——”
“城堡里没有一个教师会帮助小天狼星·布莱克潜入这里,我相信城堡是安全的。”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明确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必须下去找那些摄魂怪,”邓布利多说,“我说过,等我们搜查完了就通知它们。”
“它们不是想来帮忙的吗,先生?”珀西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但只要我还是校长,恐怕没有一个摄魂怪能跨过这座城堡的门槛。”
珀西显得有点尴尬。
“波特和纾呢?要警告他们吗?”西弗勒斯低声道。
“也许吧,但现在,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睡梦中,我们会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让他在最深的海洋中畅游或者在最高的云翔上滑翔。”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江纾和哈利,随即离开了礼堂。
西弗勒斯看了眼江纾也走了出去。
哈利望了望旁边的江纾、罗恩和赫敏。他们俩也都睁着眼睛,眼里映着星光闪烁的天花板。
“这都是怎么回事?”罗恩不出声地问。“警告哈利就算了,为什么要警告你,纾?”
江纾垂下眼眸摇了摇头,“不知道,睡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