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我浑身湿透了,而且还冻僵了,也很难看清我的队友我也不知道比赛进行多久了。保持飞天扫帚走直线越来越难了。天空越发黑了,好像黑夜已经决定提前到来。我有两次险些撞到另一个球员身上,而且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队友还是对方的球员。现在每个人都淋得透湿,雨点又那么密,我简直没法看清……
霍琦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我仅仅能在密密的雨帘中看到琳娜的轮廓,琳娜正向我示意,要她下到地面上来。全队泼溅着水降到泥泞之中。
“我叫了暂停!”琳娜对队员们吼道,“来吧,到那下面——”
我们挤在球场边上一把大雨伞下面。
“我们领先五十分,”琳娜说。
又响起一阵雷声,接着便是叉形闪电。越来越危险了,我必须尽快把球扔到前面的门环里。
但是,发生了奇怪的事。跑道周围台阶式看台上出现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好像突然之间聋了——发生什么事了呢?
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下面,它们那隐藏在头巾下面的脸都对着他。好像冰冻的水从他胸中升了起来,切割着他的内脏。然后我又听到那声音了……有人在呻吟,在他头部里面呻吟……一个女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而地面那么软。”
我听见这些人的低语,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或者自己到这里以前在干什么。我知道的只是自己浑身都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东西……戴头巾的黑色影子……寒冷……尖叫声……
我忽然睁开眼睛。我躺在医院里。斯莱特林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队员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正环绕在我的床边。托马斯和挽人宋也在。
“发生了什么事?”’我说,突然坐起来,把他们都吓了一大跳。
“你摔下来了,”科塔尔说,“一定有——那么——五十英尺?
“我们以为你死了呢,”挽人宋说,她在发抖。
托马斯低低地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声音,她的眼睛充血充得厉害。
“但是那场比赛,”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再赛吗?”
“我们没有——失败吧?”我试探着问。
“我抓到了金色飞贼,比分领先了五分。”阿布拉克萨斯说道。
"我们赢了?!"
"嗯!"阿布拉克萨斯用力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真好。"我说。
"你不高兴吗?"托马斯问。
我摇了摇头。
"那你应该庆祝啊。"托马斯不解地看着我。
我苦笑,"我只是很累。"我说,"真的。"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我真的很累,但我必须让自己变强。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倒下去,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变强,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要靠别人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