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危机,后是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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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里德尔看着我,在这一刻,我才真切意识到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我定下神,“不,我和你厌恶的那些麻种一样。”
“如果你认为我们的血统同样肮脏。”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那很抱歉,请先杀死我。”
“——杀了我,否则你的一切计谋都将不会得逞。”
里德尔嗤笑出声,他那双黑眸紧紧地锁定着我,就像被毒蛇缠绕,此时的我无处遁形。
“莉娅,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天才。”
“无论从任何方面。”
里德尔执起魔杖对准了我,“我们才是同伴,不是吗?”
“比起你那些愚蠢的朋友,我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我同样执起魔杖,“不。”
“也许我一直以来都错了。”
他的野心和天赋造就了他未来的辉煌。
但那又怎么样?
我和他属于对立面,我不屑于屠杀他认为的“血统低贱”的人。
在漫长的时间中,血统又算的了什么?
“里德尔。”
我没有称呼他的教名,这是我划清界限的表示。
“抱歉,但我必须要阻止你。”
无论介入多少,无论改变什么。
但很抱歉,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里德尔抬起魔杖,“我想你从未显示过你的全部力量。”
我对此供认不讳,但也并不打算真的使出全部的实力。
神的力量既能开创一切,同样也能摧毁一切。
“我很好奇你的力量。”
来自东方的,神秘的力量。
我选择无视这句话,对于一个尚未成长的在校学生,我没必要使用神力。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未来也不一定会有。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Reducto(粉身碎骨)——”
我感到意外,本以为他会使用黑魔法来对付我,却不想他连伤害更高的攻击魔咒都没有用。
我皱眉,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经如此强大。
“为什么?”
不是在问为什么针锋相对,而是问他为什么手下留情。
他完全可以将我的死亡再次嫁祸给另一个人,以他的智慧完全可以做到。
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并打算与他抗争到底。
我是他的敌人,是他应该除掉的祸患。
“莉娅,我说过,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忽然想起二年级情人节那天的魔药,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荒诞的猜测。
——也许他爱我。
他不懂爱,因为他从未体会过爱。
没有人爱他,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爱我。
我甩了甩手腕,忽然觉得这个想法荒谬极了。
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种结论能印证他对我不同的原因。
我笑出声,忽然觉得自己疯了。
不,也可能是他疯了。
我永远保持理智,而他终会走向灭亡。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猜测全部压下去。
“里德尔。”
“阻止我。”
“阻止我妨碍你的计划。”
在他的野心面前,那些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他想拉拢我,让我成为他的手下。
但很抱歉,神从不屈居于他人之下。
“Reducto(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