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向幻花宫众弟子传达老宫主闭关的消息,并言依老宫主的意思,幻花宫暂由自己做主。
然后洛冰河不管众弟子的议论,就回了房。
一推开门,就看到沈清秋披着自己的外衣从床上下来。沈清秋一见他,好像被吓着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把自己绊倒在了床上。
洛冰河看沈清秋这副蠢样,轻笑了一声。
“你要去哪啊?”
沈清秋一时也不知道和洛冰河说些什么,他生气吧,却又知道不能单怪洛冰河,且当务之急是让洛冰河恢复记忆。要他和洛冰河解释吧,又不知如何开口,况洛冰河又不相信。
“……你救了我?”
洛冰河大马金刀地坐到床边,笑道:“难道是小宫主大发慈悲。”
沈清秋偏过头去,好似不想看见洛冰河的样子。
洛冰河见状,一股无名火从心中蹿起来,他之前看小宫主欺负沈清秋还有些心疼,独处时又觉得沈清秋处处可恨,之前简直发了疯,洛冰河伸手捏住沈清秋的下颌将人转过来面对他。
“不想见我?沈清秋你心虚了。”
沈清秋的下颌被捏得发疼,他不想理会洛冰河,只是低垂在眼眸,在心中不断暗骂洛冰河,等这逆徒恢复了,自己定要好好收拾他的!
洛冰河见沈清秋不肯开口,便将沈清秋摔到床上,调动起天魔血,疼得沈清秋直打滚。
“啊!嗯……洛……洛冰河!啊……你发什么疯!”
洛冰河是有些疯了,他弄不清自己对沈清秋的态度,分明该恨该怨,可看见沈清秋狼狈凄惨的样子,又下不了手,甚至于对沈清秋起了欲望,可若说怜惜沈清秋,他又忍不住折磨沈清秋的想法,好像沈清秋一副虚软无力任他摆布的模样更让他动心。
就好比此时,沈清秋身上只缠着绷带,侧躺在他床上,不断地喘气,胸膛起伏,薄唇微张,勾得洛冰河心痒痒。
洛冰河向来是随心所欲,从不委屈自己,再说沈清秋这般心高气傲的人,用这种方法,说不准沈清秋更痛苦。
虽然没弄明白自己对沈清秋的心思,但行动上一分也不迟疑,直直扑到沈清秋身上,在沈清秋的脖颈上啃咬舔䟡。
沈清秋被洛冰河的动作吓了不轻,不说他如今和洛冰河关系恶劣,就是洛冰河不出事,他俩正常发展,这跨度也太大了!
沈清秋不断地挣扎,竟然真的一脚把洛冰河踹下了床。
“滚!”
“沈清秋,你以为你还能拒绝?趁着我对你还有点意思,讨好讨好,说不准还留你一条贱命。”
沈清秋气得脸都涨红了,他在心底还是把洛冰河当作自己的弟子,要不是这些年架子端久了,他非得拿出当年绝世黄瓜盖楼三千,激情开麦三天三夜的架势,骂得这不肖弟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才好。
洛冰河看沈清秋气得说不出话,心情愈发愉快,转眸间看见沈清秋缠在左手腕上的红绳,脸色又沉了下去。一抬手将红绳吸到手中,打量了一下。
自己这个好师尊这几年过得真快活呀!
讥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滥情虚伪的人,还信这个?送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吗?这东西是谁送的?柳清歌?还是岳清源?”
什么鬼!柳清歌,岳清源,怎么都是男人,不能是个姑娘送自己的吗!腐眼看人基!
“……还给我!”
洛冰河的脸上尽是玩味,“还给你?哈哈哈!”
洛冰河手中升起一道灵焰,将那红绳烧了个干净,连灰烬都没剩下。
那一瞬间,沈清秋恍然看见笑得灿烂的小白花,也在那红绳的火焰中灰飞烟灭。
“你!……咳咳……”沈清秋情绪一激动,又开始咳血。
沈清秋暗骂自己不中用,那洛冰河自己烧自己的东西,他激动个什么劲!还真当那是定情信物了!自作多情地把那根破红绳当宝似的缠在手上!
洛冰河见了那红绳,妒火直接烧上了脑子,也不顾沈清秋咳得快喘不过气,伸手抓住沈清秋的脚踝,将他拖到了地上,召出捆仙索,将沈清秋双手缚在一起,绑到了床脚上。
“既然你不愿意在床上,那就在地上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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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沈清秋发烧了。
洛冰河处理完事情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进门,他就看见沈清秋还衣不蔽体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
“沈清秋。”
洛冰河叫了沈清秋几声,见沈清秋毫无反应,脸又通红,伸手一探上沈清秋的身体,才发现他烫得厉害,火烧似的。
洛冰河连忙把沈清秋抱到床上,然后用心魔剑到了附近的镇上,抓了个老大夫回来。
“年轻人,你干什么!急着去投胎啊!”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要进去!”
一路上那个老大夫吵吵嚷嚷,洛冰河记挂沈清秋,根本不搭理。
“到了,你看看他。”洛冰河把沈清秋的胳膊从床帐里拉出来。
“看病啊!”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有你这样的嘛!”
老大夫骂骂咧咧看过去,猝不及防看见了沈清秋整条胳膊的淤青和手腕的印子,用十分奇特的眼神看向洛冰河,心中暗骂‘禽兽!’
老大夫为沈清秋把了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是你什么人?”
“你只管治好他,别的不用管。”
“床上这人是你救回来的,还是你把他弄成这样的?”
“你别多管闲事!”
看这个态度,老大夫就明白了,之前还怕骂错人,真是白担心!
“你把他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又叫人来救做什么!干脆让他死好了!”
“本来就没多少日子过了,你还要和他行敦伦之事,还这般不知节制!”
“他是修仙之人,怎会如此娇弱!”洛冰河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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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沉默了一会儿,对老大夫说:“先让他醒过来。”
老大夫叹了口气,“我只得先给他开些消炎退烧的药,温补调养的方子我也写给你,等他退了烧再让他喝,虽然他是修士,可以辟谷,但他不行,且他脾胃不和,得吃清淡些。”
“看样子,你们是修仙之人,老夫医术不精,或许有什么天材地宝能救他的命也说不定。”
老大夫写了药方给洛冰河,洛冰河让小弟子依样抓来煎药,便把大夫送回去了。
洛冰河捧着药碗,坐在床边凝视沈清秋的睡颜。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沈清秋了,与记忆中已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