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接受不了千万勿入!!
-女主美强惨,前期小绵羊!身高不过163,是甜妹!
-感情线主魏无羡,重逢破镜重圆文学,包含青梅竹马酸甜剧情,不定时掉落免费彩蛋!
165.
“沙沙——”
拥挤树叶透出细微旭光,我小心翼翼的拔开枝叶,足弓摇摇晃晃的踮起,还没等我眼巴巴的瞧上一眼,脑袋上立刻挨了一个暴栗。
“温晁,你又打我!”
我捂着脑袋气急败坏,他却毫不手软,见我身子又不自觉的歪过去,立刻拧起我耳朵就是一顿怒斥。
“温幼宜,我早就告诉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
温晁怒目圆睁:“你要是再敢往那边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下来!”
虽然温晁从小就脾气不好,更爱对人冷嘲热讽,没事就爱挑我的刺,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满眼煞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却下意识反驳道:“魏婴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从我这个角落看过去,只看得见少年微微佝偻的清瘦肩胛,带着落在肩膀上的墨发一样垂头丧气,像一只孤独的可怜小兽。
傍晚刚下过新雨的青石板湿润,他跪在那里,不知道膝盖疼不疼。
刚才他在兰室吼的那一句太有杀伤力,吼得我在原地呆若木鸡,直到我被聂嫋使劲一拧,才猛然回过神来,魏无羡已经被江澄死死拉住,被扯着胳膊从我面前擦肩而过。
他衣衫凌乱,额发被汗水浸透,湿答答的盖住眉梢,眼角低垂,短促的往我这边抬了抬眼,又很快窘迫的收回去。
少年背影硕长,步伐却缓慢。
……什么情况?
他认真的?
见他嘴角被打的淤青溢血,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想跟过去,哪知脚后跟还没挪开,就被黑着脸的温晁一把架住。
“温幼宜,你给我过来说清楚。”
此刻见我满眼失魂落魄,温晁环胸把我打量一番,冷笑道:“温幼宜,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他。”
“你不会以为,你们俩真的能在一起吧?”
温晁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烂东西!
我几乎快跳起来,红着脸大喊:“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两都是认真的,我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既然魏无羡这厮不怕臊皮,那我也不怕!
“温幼宜!”
温晁气的眼皮抽搐,尖着嗓子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你不是喜欢他吗?好啊,从今天开始,你立刻给我滚回岐山关禁闭!”
166.
“啾啾——”
白皙手指捏成鸟噱状,轻轻点了点面前小兽的尖嘴,逗得它黑亮眼珠猛得转了转。
一个月多不见凤凰,它似乎更胖了些,四肢却抽长了不少,已经不能在我手心里乱滚了,连羽毛都隐约有萌发之意,此刻乖巧的侧过头,亲昵的来蹭我的手背。
快入秋的饷午还带着夏尾的黏腻,窗外天空明净如洗,连屋里袅袅婷婷的香炉都带着松针味道。
放着我面前的古籍被沙沙拂过一角,我伸手压平,下意识往窗棂那边看了一眼。
“啾啾。”
窗棂处静静停着一只身形娇小的白鸽,正歪头歪脑的梳理羽毛,见我看它,黑眼睛咕溜咕溜,快活的冲我又叫了两声。
鸳鸯持着银牙梳的手一顿,俯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三小姐,它又来了。”
我瞬间微挺脊背,目不转睛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距我回岐山已经七天足。
先前不管我如何哭闹怒骂,温晁这个看不得别人好的混蛋铁定了心把我关回来,一纸符召来了温逐流,硬生生把我架上了剑。
他们俩是一伙的!我要找大哥!
还没等我怒气冲冲的找到大哥,温晁这个卑鄙小人就把我告到了父亲那里。
他并没有说我和魏无羡的事,而是把我之前出去除崇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惹的父亲亲自来殿里看我。
许久未见,父亲瘦了许多,五官深邃立体,带着脸颊两边瘦削进去,举手投足之间压迫感浓郁,见我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责骂我,而是与我闲聊了一些求学中的事,见我兴致不高,又忽地转移话题。
“姩姩今年也要满十五了,有没有喜欢心仪之人?”
女子及荓出嫁是极平常之事,普通父母都会上心,看着他狭长眼眸慈祥笑意,我却吓得瞳孔一震,忙不迭摆手道:“没有没有!”
“我年纪还小,这些事暂时不急!”
我才不要被随意指婚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要是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更何况,我心里已经有最最最喜欢的人了。
一回想起他喊出那一句时的笃定样子,我就像吃了一口最甜的糖葫芦心,从头齁到脚趾尖,整个人都美的冒泡,托着腮傻乐半天。
不知道这次打架过后,金家有没有为难他。
我就不应该呆在原地,应该上去再给那个金孔雀来上两拳!
可是开心是一回事,不开心又是一回事。
可怜我的一颗思春玲珑心还没怦然心动,就被温晁这人给踩了个稀巴烂。
他放言说要是敢出去见魏无羡就打断我的腿挂树上,还给我身边每个人都下了命令。导致温逐流这个叛徒瞬间倒戈,把我的殿外包的像盘丝洞,我气的咣咣踹中枇杷树。
父亲虽然说是安慰我,该有的罚却一个不落。
他们都是一伙的!
见我每天在殿里郁郁寡欢,几乎快成一个思念成疾的怨妇,鸳鸯安慰我:“也许魏公子会想办法来见你的。”
我哼哼唧唧:“希望如此!”
……结果我眼巴巴的等了数天,别说是人了,连个纸飞飞都没有!
魏无羡这个没良心的大狐狸,这么多天竟然连一封信都没跟我送,直接失踪了!
撩完就跑的臭男人!
白鸽小心翼翼的飞到我的手边,乖顺的用鸟喙在我手心点了点,我却越看越气,恨不得一手捏死这只小白鸽,但看着它双眼湿漉漉的对我歪头,还是手下一松,岔岔不平道:“胆小鬼!”
“人又不敢来,每天派个鸟算什么?”
我垂头丧气的埋下头,可怜巴巴的与它对视,嘀嘀咕咕道。
我的手指从它的脑袋滑到双腮,又戳到柔软的小肚脯,一顿泄气似的揉搓捏圆,这小白鸽却始终纹丝不动,甚至还主动埋下头颅,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来蹭我的双颊。
我被它蹭的脸颊直痒,任由它撒欢半天,还是叹了口气。
“你真是跟魏无羡一个性子。”
窗外帘窗轻轻拍动,我把额发撩到耳后,戳了戳它的脑门,笑了。
“胆小鬼。”
167.
马车车轮轧碎风雪,发出泥水四溅的沉闷声,方窗外冷风四溢,刮的人脸颊生疼,透过颠沛中翻飞的帘缦,我看见雪白的一角世界。
“刚入冬就这么冷,今年霜降可有的受。”
鸳鸯坐于我身侧。皱着眉给我系紧姩红大擎。
今天这一身衣服下了不少功夫,连着我都昏昏欲睡的在梳妆台面前坐了一个时辰,花纹绣饰都比平时繁琐了好几倍。
沉甸甸的金牙项链串着铃铛和金叶子挂在细白脖颈上,被体温烤的温热,我任由鸳鸯给我整理发簪上的鹅黄头饰,难得没有去纠结口脂好不好看,而是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
不知不觉,竟然也过了好几个月了。
冬昼竟如此之快,快的几乎有些不真实。
要是像过往一样和魏无羡在一起,定是有意思极了,他会的花样多,能燃火烤热乎乎的番薯和栗子,能从雪堆里拎起来胡乱蹬腿的野兔子,然后我们俩都裹着厚厚的毛氅大笑起来。
“三小姐,既然是冬日宴,那就大多都是女眷参加,男眷向来少之又少。”
听出鸳鸯口中的调侃之意,我心下一顿,气呼呼的撩开帘缦,探头向外望去。
我没好气:“你少调侃我,我没指望能见到他。”
我不知道魏无羡到底有没有来找过我,因为我这几个月连殿里的大门都没出去过,被困在里面三点一线的练剑吃饭,无聊到连门口有多少块石头都数清楚了。
我倒是给蓝忘机传了几封信,密密麻麻的好几张宣纸,全是写治理水行渊的提议方法,不过回信石沉大海,很大概率是被温晁截住了。
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出了大门,竟然是父亲让我去坐冬日宴的头席。
宴设在岐山的一个分支,离不夜天非常近。
宴席顾名思义,就是为了迎接昼冬特意举办的一个小型聚会,无非是搞些洗净风雪的繁琐礼节,再喝些香火祭拜的福汤,无聊的很。
我指尖微踡,低低的哈了一口气。
窗外下着一小点一小点的雪,街道四周都是零碎的白,薄薄的覆在行人的肩上,呼出的气化为细白的烟,融入干冷的空气中,刮的我脸颊生疼。
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遮在我的额前。
我神色一动,转眼看去。
“风大,三小姐注意身体。”
他声音天生又低又沉,递过来的手细长宽大,还覆着厚厚的茧,靠我太近,都能嗅到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味。
这次宴会不知道温晁又发了什么病,偏要温逐流跟着我。
温逐流回答的一本正经:“保护三小姐,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呸”了他一声:“我才不需要你保护,你就是跟温晁那个王八蛋一伙的!”
先前和他的气还没消,我眼下更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埋下头。
“你别以为我不生你气了,我这次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你,你说再多都没用,做什么都没有用!除非你……”
话音未落,我突然话头一止,眼神瞬间滞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