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忘羡!接受不了千万勿入!!
-女主美强惨,前期小绵羊!身高不过163,是甜妹!
-感情线主魏无羡,重逢破镜重圆文学,包含青梅竹马酸甜剧情,不定时掉落免费彩蛋!
155.
隅中,夜幕。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和桂圆。烛台大红烛慢慢燃烧,红柱泣泪,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
“哎……你不要乱动。”
圆润指腹被胭脂染红,小心翼翼的涂在漂亮的眼角,涂添一抹魅色。
我踮着脚,仰着下巴打量他一番。
不得不说,魏无羡虽然轻浮,但确确实实长了一幅登徒子的皮子。
要是我扮新娘,说不定还没他好看呢。
“我刚刚教你女子是怎么走的,你学一个给我看看。”
他被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就像裹了跳蚤进去一样,站着都磨皮擦痒,总是手痒的去摸一摸,被我打了手背一巴掌,才嘟嘟酿酿的老实了。
他平时从来不肯好好走路,现在让他掐着脚尖,可憋屈死他了。
看着我幸灾乐祸,魏无羡毫不客气的呼噜了一把我的脑瓜子,拆穿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准备看我笑话。”
他同样幸灾乐祸:“要说扮新郎,你也不称职啊,哪有新郎比新娘矮这么多的?”
我呸!
这个人从小就喜欢拿身高压我,这次我可不上当!
我表情乍变,呵呵冷笑:“那又怎么样,你给我等着看吧!”
“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在跨火盆时一脚踹翻你!”
156.
这次大婚虽然匆忙草率,该有的却是一样都没少。
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奴婢仆人都面貌一新,全然不见昨晚死气沉沉的模样,花轿分量十足,金边流苏垂落四周,被五六个大汉抬着,悄无声息的抬进府中。
花轿停落,纤细修长的手掀开轿帘。
魏无羡的手大了我一圈,骨节分明,握着有些凉,掌心却是滚烫的。
就像之前无数次他牵住我一样,我也抬起手牵住了他下了车。
直到握住姩红牵巾,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已是细汗淋淋。
幸好魏无羡这厮关键时刻还是不掉链子的,我在前面走一步,他就在后面学着走一步,红盖头垂到脖颈,一晃一晃,跨过火盆时意外的默契。
我们这般有样学样,很快到了大堂。
红烛点燃两侧,红缦高挂四周,硕大的喜字占满上宾,嘶嘶的燃烧声温暖细微,张夫人接过魏无羡递去的茶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一拜天地——”
喊腔人尖锐着嗓子,感受到牵巾那方的扯动幅度,我也忙不迭弯下头去,不敢乱动。
四周的红色晕的人头晕脑胀,我感觉几秒钟就像一辈子一样漫长,见他起身,我也缓缓直起了腰。
“二拜高堂——”
蜡烛光晕拉长背影,丝竹声混着唢呐喜气洋洋,我的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
这是我参加过最草率朴素的婚礼,但是主角却是我自己。
要是我真的出嫁,我会有十里红妆,会有八抬大轿,会有三书六礼,会有一堆人围着我抹眼泪,我的雕金头面重到能盘下一排商铺。
就像我期盼的那样,我会风风光光的出嫁。
我的哥哥会背着我下花轿,会有人来跟他笑嘻嘻的握手,会有人牵着我的手跨过火盆,也会人拿着喜杆挑开我的红盖头,于是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魏无羡,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指尖微微颤抖,我侧着头望着他的盖头垂下繁琐红纱,学着他的样子埋下身去。
“夫妻对拜——”
拜过此礼,你们就是夫妻了。
年幼记忆里新娘绯红羞涩的脸浮现眼前,我懵懵懂懂的听着誓词,被大哥一把抱进臂弯,抬高点让我看的更清楚。
“三礼过后,他们就是夫妻了吗?”
顶着我好奇的目光,大哥笑着点点头。
“只有你喜欢的人,才是夫妻。”
如今我也学着小时候看到那般,要与别人深深的埋下身去了,交换同一个誓词脉搏。
对面站立时,我恍惚看见他脖颈处喉结缓慢滚动,鬼使神差的,我往前凑了几步,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只不过如果这个人是魏无羡的话,也不算太坏。
157.
我觉得我一定在他眼里傻到家了,不过幸好我们没有完成三拜,因为我们互相磕到额头之后,屋里红烛被忽的吹熄,屋檐下的灯笼剧烈摇晃起来。
是妖风。
来的如此之快,仗势如此之大,当真是好嚣张。
刚刚的喜气洋洋顿时无影无踪,张夫人慌乱起身,魏无羡比我动作更快,紫色火苗从指尖窜起,燃阴符火势炯炯。
我扫了一眼:“西南方向。”
魏无羡胡乱扯下盖头:“这么心急?”
“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熟视无睹:“愣着干吗,追啊。”
我们两除崇除的默契无比,果然下一秒不等我发话,随便就铛铛出鞘,雪白剑锋随着墨发瞬间滑过眼前,引来一众人惊呼出声。
他轻功矫健无比,三两下就跃上房顶,踩的瓦石沙沙作响,弹指间就无影无踪。
这厮每次都首当其冲,我就是那个善后的倒霉蛋。
要不是顾忌守株待兔,我一定比他跑的更快!
大堂里的奴仆惶恐着缩成一团,我四下环顾一圈,举着几张燃烧着的燃阴符,见张瑾年依旧哆哆嗦嗦的紧贴柱身,不由的心下好笑。
“你放心,虽然你们这府里阴气是重的莫名其妙,但是有我在,他们就要不了你的命。”
我状似不经意道:“你们这是不是死过人?”
话音刚落,张瑾年原本铁青的脸色几乎有些灰白了,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死瞪着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
我在那举着符箓走来走去,不知为何,他倒是显得越来越不安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淌进衣领,两条腿抖的像虾米,几乎带上些痛苦神色。
终于,他忍不住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我顿了一下:“什么东西?”
剩下的符箓在指尖化成灰烬落下,我听话的转过身,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张瑾年僵硬的向我缓缓伸出了手,没等我看清楚他手心里的到底是什么,就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声。
“抓住她!”
我猛得回头,后脑勺就骤然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