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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走之后，清月一直处于惊慌状态，她不明白钱舒宁为什么

会让她把消息传递给李国栋，然后再让李国栋去帮助调查，他为什么

那么自信李国栋会愿意参与进来呢？还是因为他知道李国栋有个公

安局的朋友？也或者正如她想像的钟蕾的死跟李国栋有着某种利益

上的联系？

这时夜已经深了，清月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起了很大的风，清

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紧了紧风衣，她突然想去钟蕾曾经租房的

地方看看，她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从钟蕾死后开始发生的。

钟蕾原来在天仙阁的附近租了间民房，日子过得有些紧，主要原

因可能是因为吸毒吧，清月思索着敲响了那扇门，这是个大杂院，里

面有很多间房，同时租了很多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个中年妇女，有些胖，看上去很

凶的样子。

“你找谁啊？”

“我是想来看看曾租在这的钟蕾的房间的，她出事后很多东西都

没拿走吧？”清月说道。

“你是她什么人，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不到人算帐呢，她一出事，

警察一来，我其他租客就全部退租搬走了，谁愿意住在一个曾死过人

的大院里啊，我这损失怎么办？你是她亲人还是朋友？你们得为她付

我的损失。”胖女人气势汹汹地说道。

“阿姨，你别急，发生这事，我们都没想到，再说她不是死在这

个屋里的，你可以跟你的租客解释一下，人都有可能会死的，不至于

一个人死了，她住过的房子就没人敢住了呀。”清月说道。

“你说的是有理，可是你不知道她死后，那个房子闹过鬼，把别

的租客吓到了，然后这事一传出来，他们就搬走了。”胖女人叹了口

气说道。

“闹鬼？”清月很是不解，也许只是胖女人为了要损失找的借口

吧。

“是的，那孩子啊肯定是冤死的，所以阴魂不散啊，那几天我也

听到她屋子里有动劲。”胖女人神秘地说道。

清月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些钱塞给了胖女人，表示想进去看一

看。胖女人没再阻拦，把她让进了屋，带她走到一排民房的最里面一

间。

“就是这间，门没上锁，天这么黑了，你小心点。”胖女人说完

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似乎那扇门里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清月轻轻地推开门，一屋子的黑暗加上一屋子的霉味扑鼻而来，

她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她摸索到门边的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按亮了，

光亮多少驱走了些她内心的恐慌。

房间里还是钟蕾生前的摆设，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床

上还铺着床单和叠放整齐的被子。清月看到整个房间的墙上都贴着报

纸，看上去都是新报纸，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多报纸的。

清月走过去，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书桌上的木头相框里

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钟蕾笑脸如花，清月突然觉得有点悲伤，

她拿起相框，用手摸了下照片中钟蕾的脸庞，感慨万千，接着她又打

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抽屉里凌乱着一些书本报纸杂志之类的东西，

清月随手翻了起来，她记得钟蕾是有看小说的习惯，但这么多的小说

报纸杂志，总让她有种感觉，似乎是开书的。清月翻完并没有发现什

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她站起身来到衣柜前，又打开了衣柜，衣柜里

还挂着钟蕾生前穿过的几套衣服。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得

注意的东西，清月有些失望，如果有什么警方也应该早就发现了。

“啪”地一声响，把清月吓了一大跳，她转身才发现门被风吹开

了，继而又是“砰”的一声，屋外闯入的风居然把刚才书桌上的小相

框吹倒了，书桌正对着门，清月眼看那相框要掉下来，急着去抢，但

还是晚了一步，随着清脆地一声响，相框掉下了地，清月走过去把门

关上，用椅子抵上，才返回书桌前，拣起相框，相框上的玻璃已经碎

得四分五裂，清月有些自责，刚才看完照片没有放桌子里面一点，她

清理掉相框上的玻璃碎片，把相片拿了出来，明天去给她重新配一个

新相框吧，清月在心里想着。

无意间清月发现那张照片的后面用黑笔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图

形下面还写着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不知道为什么清月觉得这图

形和数字并不是随手涂鸭，要不是这相框被摔坏，也没人会发现这个

图形和数字，清月想着把这张照片放入了风衣口袋。

清月把碎片打扫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那间小屋，出去的时候，

清月本想跟胖女人打个招呼，但是那个院子里一片黑暗，没有一间屋

子是亮灯的，清月也不知道胖女人到底住在哪一间，就径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