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长痛不如短痛(2024)

捂脸半晌，贺峻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双手一拍，搭在宋亚轩的肩上，眸中光亮与宋亚轩茫然的双眸对上：

贺峻霖“本公子决定了！明日开始便将我毕生所学一一倾授于尔，尔可愿否？”

宋亚轩不假思索地点头：

宋亚轩“愿。”

刘耀文“教什么？”

一阵低哑磁性的声音传来。

两人望过去时便见穿着一身黑金常服、梳着一头高尾的刘耀文缓缓走来。

贺峻霖虽心中白眼不断，但还是立即下跪叩首。

贺峻霖“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耀文只略瞥了眼便点头：

刘耀文“平身，严王在外头等你。”

呦，这么快就要赶人走了吗？真是禽兽。贺峻霖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极为乖巧听话。他起身作揖：

贺峻霖“是，那小民先退下了。”

退身时，贺峻霖还给宋亚轩使了个眼色，也不知他看没看懂。

刘耀文走近，伸手按住了宋亚轩想起身下床的动作，问：

刘耀文“何时醒的？”

宋亚轩“…大概一柱香之前吧。”

宋亚轩如实回答道。

刘耀文点点头，翕动嘴唇，想了想还是把那句“感觉如何”换成了“饿吗？”

本来刘耀文不提的话，宋亚轩还没什么感觉的。但这下被刘耀文一说，他便感肚中除刚下腹的一碗水外，空荡荡的。

他点点头，却不敢发一言，小心翼翼地注意看刘耀文。

刘耀文自然是察觉到了人的害怕，不禁在心中叹一口气，面上神情不自觉放松了些，少了些压迫感。他又道：

刘耀文“你想吃什么？”

宋亚轩的心明显也随之放松了些，却依旧不敢多言。

宋亚轩“…都可以的。”

刘耀文“说。”

刘耀文的语气又瞬间沉了下来，

刘耀文“你只需说出你的喜好罢了，不必如此害怕。就算是珍世奇宝，朕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宋亚轩害怕得浑身一颤，低着头，手指攥紧被褥，声音微颤：

宋亚轩“可…可我不知道。”

啧，又是这般模样，就好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刘耀文移开目光，放松了些声音：

刘耀文“朕记得你曾说你喜欢吃桂花糕？”

宋亚轩稍愣后点点头。

宋亚轩“是的。”

后又补充：

宋亚轩“其实…还有馒头。”

刘耀文“馒头？”

刘耀文有些惊讶。这人怎么都喜欢吃些这么普通的吃食呢？

倒是好养活。

刘耀文“那朕…”

刘耀文欲言，却被外头一声通报打断：“秦妃到！”

刘宋二人皆循声看去，只见面容清俊的秦妃秦羡择裹着裘皮衣裳，手上提了个食盒。

秦羡择先是屈身行礼，后微笑道：

秦羡择“见过陛下。宋公子果真醒了，看来臣预料得不错。正好送汤药与亲自做的桂花糕，技艺不精，还望公子海涵。”

宋亚轩“秦妃言重了。”

宋亚轩“多谢秦妃，劳烦秦妃了。还请恕小的不便行礼。”

其实“不便行礼”不仅是因身体无力，主要便是刘耀文在默默地压着他的腿。

见宋亚轩如此听话，刘耀文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秦羡择“无妨。”

秦羡择依旧是我笑着的，

秦羡择“宋公子先喝药吧，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秦羡择将盒中的汤药先取了出来，肉眼可见的还在冒着白汽，应该还是热的，只不过它的味道光用鼻闻，口中便泛起一种令人作呕的苦了。

宋亚轩少见地微蹙了下眉，盯着那碗药，满是不晴愿，亦可以说成害怕。

秦羡择“宋公子不必如此害怕的。这药虽苦，但可配桂花糕吃，我特意将其弄得甜了些。”

秦羡择解释着，将碗与桂花糕都递给了宋亚轩。

宋亚轩先是咬了口桂花糕入口，甜味便蔓延至口腔。可他盯着手中那碗不管是卖相还是气味都让人作呕的药，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刘耀文“真有那么苦吗？”

刘耀文没忍住问，后道：

刘耀文“朕先尝尝。”

秦羡择“陛下不可！”

秦羡择在刘耀文将要喝时开口制止：

秦羡择“这药本身便有毒性，若是得病之人服用便疗愈极好，可若是未病之人服用，重则六感尽失。”

刘耀文顿住动作，眉心微皱：

刘耀文“你确定？”

秦羡择语气坚定认真：

秦羡择“臣定无半句虚言。”

刘耀文缄默几秒，后对宋亚轩说：

刘耀文“那朕来喂你。你若是觉得苦了，便吃一口桂花糕。”

说着，他便已不由分说地将汤匙遇到了宋亚轩唇边。

刘耀文“张嘴。”

宋亚轩只得颤巍着张开唇。

待药入口后，只一瞬，宋亚轩便转头欲吐。但刘耀文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宋亚轩的嘴。

刘耀文“不许吐。吞下去。”

语气低沉，不容反抗。

宋亚轩眼眶泛红，悬着泪珠。但下一秒他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

刘耀文“吞下去了？”

刘耀文不确定地问。

宋亚轩点点头。刘耀文松了手道：

刘耀文“苦就赶紧吃一口桂花糕。”

谁知宋亚轩却轻摇了摇头，道：

宋亚轩“陛下，让我自己喝吧。”

刘耀文“…随你。”

刘耀文把碗放在一旁，语气愠怒道：

刘耀文“不识好歹！”

宋亚轩不语，端起那碗药递到嘴边，谁知下一秒他便仰头将那碗药尽数倾倒入口中。

饮得太急，几丝棕黄的汤药溢出嘴角，顺着光洁的皮肤缓缓流下。

几秒后，宋亚轩才将碗放下，然后转头剧烈地咳了起来。

刘耀文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奈，他轻拍着宋亚轩的背：

刘耀文“喝那么急作什么？朕又不会与你抢。”

宋亚轩“咳咳咳…”

宋亚轩眼角已落了几颗泪下来，楚楚动人又我见犹怜。

宋亚轩“长痛不如短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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