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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白灵的招式太过熟悉。白灵光是要招架他的进攻就已经万分艰难了，还要保护身后那个毫还手之力的斯蒂芬。大厦在黑衣人接连几波进攻后开始崩塌，白灵不停用传送门将他们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但怎么都摆脱不了对她了如指掌的黑衣斯蒂芬。

“他是谁！？”斯蒂芬被她带着滚了好几圈。

“你！就是你！！”白灵狼狈不堪，“眼瞎吗！？”

“我为什么要杀我自己！？”斯蒂芬不解。

“我没空思考这些！”白灵硬接了一波攻击，一口鲜血涌出，“你得多招人恨，自己都要垮时空追杀自己。”

黑衣斯蒂芬飞在在空中俯视下方被自己逼到角落的二人，“白灵，你等了一万年，就等这个废物吗？”

“你才是废物。”白灵吐掉嘴里的血，“当初的你难道不是这样？你生下来就这么强？”用衣袖抹掉嘴角的血迹，“我不想对你下狠手。”身后的废墟中有太多可以消灭面前这个黑化斯蒂芬的东西，但是她不愿意对他下手。

“杀了他，我们就能在一起，我们可以再生个儿子，多棒。”黑衣斯蒂芬看着白灵，“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闭嘴！”白灵死死地把斯蒂芬护在身后，“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想都别想！”

“是吗？”黑衣斯蒂芬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什么？”白灵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道传送门开在黑衣斯蒂芬旁边，他从里面抓出一个女人。

“克里斯汀！！”斯蒂芬惊呼，他冲出去，冲出了白灵的保护范围。

白灵想要拉住他，没拉住。

“斯蒂芬！！”白灵和克里斯汀同时喊道，“斯蒂芬！！”

黑化斯蒂芬凝出一把长刀掷向斯蒂芬？什么都顾不得了，白灵冲过去一把抱住斯蒂芬，魔法凝成的长刀贯穿她的身体。“唔……”嘴里涌出鲜血，她捂着伤口，“别去……”她强撑着再次聚集起法力，“别去。”

黑衣斯蒂芬饶有兴趣地看着斯蒂芬，“今天我不杀你。但是，这两个女人，只能活一个。你来选。”他掐住克里斯汀的脖子，“克里斯汀还是白灵？”

身负重伤的白灵转头看着斯蒂芬，他犹豫了。他的目光一直汇聚在克里斯汀身上，没有在白灵身上停留片刻。

“你还不懂吗？”黑衣斯蒂芬看着白灵，“无论哪一个斯蒂芬都是深深爱着克里斯汀，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懂呢？”

“斯蒂芬？”白灵看到斯蒂芬向克里斯汀走去，“不，别去……他就是个骗子！”她抓住他的手。

斯蒂芬凝望着白灵的眼眸，“对不起。”推开她的手。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黑衣斯蒂芬把克里斯汀推进斯蒂芬怀里。用传送门把他们送到了对面楼的楼顶，让他能亲眼目睹白灵的死亡。“他没选你。”黑衣斯蒂芬落下来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白灵，他捏起她的下巴，“绝望吗？”

她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久久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