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惭愧

老祖走后，雲珀带着银雪慢吞吞的处理自己干的恶作剧，给俩个被下了药的学子吃了解药，最后还“贴心”的护送两人去学堂听学，好在两个学子好忽悠，最后还对这俩个好心的学长道谢，到让雲珀心中尬尴不少。

静安堂——

此处是老祖的私人住宅，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常来此处，雲珀更是少来。好在银雪这个好学生替他师尊办过不少差事，来过这里几回，对这里的路线倒是熟悉一些。

两人到的时候老祖正在看书，两人你推我让的不敢踏入房内，最后只好用的个折中的法子，一起进去，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老祖像是早有准备，两张摆放整齐的桌椅，他做的位置到不像是新摆放的。两人乖巧的坐上老祖准备好的桌椅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下一秒就是一个灵尺落到身上，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

两人坐了片刻，雲珀都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在下面做一些小动作，老祖到像是没看见两人的动作似的， 自顾自的翻看着书，仿佛两人不存在般，倒是他们二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老祖的打算，心里倒是十分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都要晒到中央了老祖这才有意放过二人。

“听玄师祖说，你们俩最近进步很大？”

雲珀满脸堆笑，心里到踏实不少，如果老祖要一直这般晾着他们，这顿处罚是少不了了，老祖主动闻寻其他话题，估计算是过了这一关，他立马语气谄媚道：

“是呀老祖，我时刻记着老祖的话，片刻都不敢懈怠，现在基本上能维持十二时辰人形了，过不了几年就能神稳青云了，这些都是托老祖的照拂。”

小雪偷偷的给了他一个敬佩的眼神，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在老祖面前卖弄心眼的如今也只有雲珀敢这样，常人见到老祖那张冰块脸就立马怂了。

老祖表情淡然，到没有责怪雲珀的意思，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迂回，他实力高深莫测，一眼便能看出二人的情况，随后点点头，漫不经心道:

“这界渡灵师也该到下山历练的时候，到那时你随他们一起下山吧。”

雲珀心头一喜，连忙确认：

“我这是可以下山了？”

老祖嗯嗯了两声，随后倒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雲珀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老祖随后就说出了条件。

他用手指指了指桌案上的书道：

“但是，别高兴的太早，在此前提下,是有一个条件的。你们必须在下山之前要把我准备的的看完书籍给看完，而且要上完半个月的课程，这个课程由我来讲堂，但书每天要看完一本，不看完，不准睡觉，更不准下山。

雲珀看了看案板上的三摞书，不由心头一麻。这么多，这比打灵尺在身上，变成看门犬还难受，看完这些不得要我半条命？

雲珀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那些书，吞咽了一口唾液，语气结巴的问：

“老、老祖，您没开玩笑吧！这些都是给我看的？可是，您是知道我的，就算我认真看完了这些书籍，也丁点学不会上面的法术的，到时候恐怕会辜负您的悉心教导。”

银雪并没多说一句话，因为这些对于他来说是小意思，但对于雲珀来说就不同了，这简直就是砒霜毒药，比天雷劈身还要可怕。

这些看上去似乎只是个借口，实际上却是事实，雲珀对于法术灵力上的天赋的确没有多少，倒是对人间话本倒是了解不少。倘若让他将这些书看完并学会里面的法术，简直比登天还难。一天一本，看完这些书，估计昆仑山的师兄弟都不用下山除去怨气了，他一个人怨气就能罩整个灵峰。

老祖知道雲珀的德行，对于他的哀嚎倒不在意，只是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不怒自威的敲击几下桌子，厉声道：

“没得商量，我会单独给你们讲堂，亲自监督你把这些书看完。”

看来老祖是来真的，雲珀内心咆哮：完了，这次动真格的了。

老祖从其中拿出两本书，给他和小雪各发了一本。

“史书怎么了？”

小雪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得他更加好奇了。

小雪倒没急着回答，只是脸色有点凝重的皱起了眉头，认真的翻看了几页，随后解释道：

“玄师祖说过一些，都是记载的灵峰山过往的……，但是这本不一样。”

史书自然是叙述灵峰山的兴衰荣辱，但小雪却说这本不一样，别人说可能没什么可信度，但是小雪却不一样，他从来不开这种玩笑，而且也不说没来由的话。

雲珀把脑袋凑过去，靠得很近，像是也要从中发现端倪的样子，好奇问：“怎么不一样？”

“这个是秘史！非灵山亲宗族人不得传看。”

小雪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雲珀也一惊，这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以为是银雪弄错了，便替老祖狡辩道：

“怎么可能，秘史都在蓬莱阁，老祖怎么会给我们看，况且我们俩又不是亲传，老祖这般规矩，不可能会做出违背族规的事情。”

小雪听雲珀说了后，神色更是惊恐，把书中几页指给他看：

“是真的，你看这几页明明写的是昆仑山，不周山，蓬莱仙山，瀛洲魔山！”

雲珀一听便坐不住了，一把夺过书本，瞧清楚上面的字后，心凉了半截，果然如小雪所说的一样，这是一本秘史，而且最后还刻着蓬莱阁的私印。这下点爆了雲珀心中的小宇宙，老祖这什么意思，

雲珀顿时怒气上头，老祖这个老头子实属不讲武德，倘如给他们看的真是蓬莱阁的书，这就表明要内定他俩即将成为亲传弟子，略过了两人的意思，就只是通知。一点都不尊重本人的意愿，雲珀不想当这个所谓的亲传弟子，更不想一辈子被囚禁在这个小山峰上！

“难道老祖要强求不成？我可是誓死不从的！倘若他真打算这般，我定让他后悔这个决定！定放灵火烧了这灵峰山，闹他个鸡犬不宁！”

刚放完狠话，雲珀便冷静下来，因为理智告诉他，不老祖不可能做这个决定。灵峰山断然没出现过逼人强行为亲传弟子的，也有好些弟子挤破脑袋要当亲传的，也不能尽如所愿的，老祖要是缺人大可从这些人选。再看看自己，不仅资质愚钝还懒惰，不干活，只知道闯祸惹事，真没道理会收我做亲传弟子，其他老祖恨不得将我给踢出山门，怎么可能同意老祖这个决定。老祖这个老头平时是固执了些，但不会做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况且这样也不符合规矩。

“我觉得是我们搞错了！且不说这拜师徒是在历练回来签血契才能完成，这血契是要自愿才能有效的，不是自愿，签了也没用，是留不住我们的。”

“难道是老祖拿错书了？”

“难道是老祖拿错书了？”

他俩大眼瞪小眼的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手上的书没错。”

正说着耳边传来老祖的声音，不知道老祖何时回来的，刚刚的话不知道老祖听见多少，此刻我显得有些尴尬。

好在老祖怪罪我大逆不道的话，只是缓缓拿起那本秘史。脸上显出一丝轻蔑，道:

“我没想留你们在这灵峰山，也不想让你们成为亲传。况且你想留我还不愿意。这些是给你们下山准备的，都是一些基本的法术，还有这本史书，算不得上面秘史，只因为你体质原因，法术是难学了些，只得让你多看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识，到时候夏商的时候遇到了，有应对自保的法子，免得丢我们灵峰山的脸。”

老祖这样一说，雲珀脸一烫，是他小人之心了，作为地仙，作为灵峰山老祖的弟子，这点灵力的确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