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兰王大手抚在额头上,叹着气,沉声说:“朕知道,朕时日无多,立储之事一直未有定论,朕怕朕走后,夏儿深陷皇位之争。夏儿生性良善,向外宫外的生活,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夏儿或许更适合宫外的生活,朕擅自替她做了这个决定。在明争暗斗的皇宫里,夏儿一个人寸步难行。”
青黛双手上了枷锁,放在大腿上,南兰王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耳中,双拳轻轻地握紧,表面仍不动声色,她厌烦卷入朝堂之争,但南兰王的话……
看向青黛,继续说:“既然你能猜出朕的心思,朕便知郡主不是普通人,夏儿有郡主保护,朕也能安心地走了……
说到这儿,南兰王长叹一口气。
青黛唇角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似是在讽刺。
“朕知道那名刺客是离心殿的杀手,昨夜的刺杀与郡主无关,是皇甫全在民间作恶太多,百姓们怨声载道,迟早会出事的。”
南兰王轻叹气,看向青黛:“昨夜的刺杀主谋乃是离心殿奇鸢指使,不是郡主所为,明日郡主便可回去了。郡主……”
青黛轻嗤,睁开眼,那双漂亮至极地桃花眼跳动着诡异的异芒,打断南兰王的话,她语气蛊惑般的意味:“若我就是奇鸢,皇上还会如此放心吗?青黛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帮一个人。”
她冷声道:“皇上,青黛还是劝你想清楚些。”
南兰王眸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青黛,对青黛说的话半信半疑。
早猜到南兰王会如此,青黛红唇一勾:“皇上,难道就不好奇奇鸢为何从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为何有人愿意花重金请奇鸢,她却从不出手?传闻奇鸢是名女子,却无人知晓奇鸢的另一层身份其实是青黛郡主……”
顿了下,看向南兰王:“奇鸢出自离心殿,离心殿的杀手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此这样,皇上还要坚持先前的话吗?”
南兰王双拳攥紧,沉声道:“夏儿可是你唯一的朋友……”
“朋友?”青黛冷笑:“那也只是对小夏,其他人我可就不确定了。”
“你到底要如何?”南兰王阴沉着脸。
他以为青黛是个好拿捏的,在王府并不受宠,只是有点小聪明,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个老匹夫还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养了个这么可怕的魔鬼吧?
南兰王在心里冷哼。
青黛并非表面看得人畜无害,她在杀人的时候有多可怕,这是玉儿亲眼见到的。
青黛没有回答南兰王的问题,微冷着声音:“我给了小夏一枚离心戒,看到那枚戒指,离心殿的人会保护她。”
离心戒是离心殿的象征,每个离心殿的杀手都有一枚,是为了防止他人冒充,误杀自己的同伴。
只要看到离心戒,就能确认彼此的身份,但是为了杜绝外人发现离心殿的秘密,冒充身份,滥用离心殿的杀手去行凶,所以只有她的戒指才刻了名字,用特殊的材料制成,与其他离心戒不一样,只要是离心殿的杀手都认得,不论戒指戴在谁的身上,他们都会去保护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