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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海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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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山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这指的是神桃树。说是海上有一棵桃树,树冠有三千里这么长,在它的东北方是沟通阴阳两界的鬼门。

我是一只毕方鸟,一直以来生活在这儿等待有缘人爬上这棵树,爬上来的人可以选择去当神仙,也可以选择去鬼界当鬼。但更多的人选的是神仙,其实也就只有一个人爬上来过。

我有个邻居一一狰,它的形状像红色的豹,长着五条尾巴、一只角,长得挺丑的声音也难听,像是敲打石头发出的响声。但他的毛很软,小时候我经常在他的背上睡觉。

今日是姑姑的十四万三千岁生辰,我早早的就来到了青丘山。

山上还是那么多玉石和青色的矿物,真好看。我在天空中翱翔,欣赏着青丘山的壮观景色,忽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姑姑看到我了,她在唤我小名“方方”,我连忙回应姑姑,发出来的声音就像叫我自己的名字。

嗯……也挺难听的,不过比狰好听多了。

我用我仅有的一只脚站立在地上,化为人身,是一个身穿灰白色长袍的女子,嘴巴很鲜艳,只是一只脚是瘸着的,这也是我守着神树的一个原因。

我向白浅姑姑揖了个礼,奉上我的礼物一一一颗神树的蟠桃。

类也来了,他们都说他长得像山猫,我却感觉他长得像一条狗,但这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毕竟他们基本上是群殴,我打不过……

办完生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来到我在树上做在小木屋门前,却发现门有被人开过的痕迹。

是狰吗?应该不是,他上不来。是风打开的吗?应该也不是,我把门扣住了……是谁呢?

我正思考,一道声音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姑娘,你……你是怎么上来的?”是一个男子,面容清秀和人间画本子上的美男长得一样,是我的口味。

但他私闯了我的家,就让我的语气有些责备:“这是我的家,我还想问你是怎么上来的!”

听到我这句话,那少年连忙道歉:“抱歉姑娘,在下不知这屋子是姑娘的住宿。只是这屋子积灰太多,我以为没有人了,便住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只在这往了昨日一晚,若姑娘愿意,我马上打扫屋子,马上走人……”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听到“马上走人”这几个字眼,我哭笑不得。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低着头,察言观色。“不知……”

我又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昨晚放渔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就在这棵树顶了……”

我有些惊讶,这神桃树可难爬了,他竟然一醒来就在这个树顶上“知道是谁把你放这儿的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是看到这棵树用他的枝干把我捧上来的……”他看着我的眼睛,就我满脸怀疑顿时感觉有些不自信。

我叹了口气,心道“又得加班了呀……还得见到那几个烦人的鸟,气死了!”

“你先住着吧,我去去就回。”我道。

我没去哪,去为我的故乡,不过我不喜欢那儿,因为要面对那些讨厌的鸟。

来到十六位神人居住之地的东面,也就是青水的西面,那里都是我的族人,不过我和他们长得不一样,我长得像鹤,但是脚瘸了。他们的鸟型是红色的长着人脸,是真的不太美观。

我来到族长的殿前,向侍卫说到:“请帮我禀报族长,我有要事相告。”

待卫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报告了族长。

族长的宫殿是用树藤做的,很华丽。

见到族长我正要跪下,但族长却先一步把我扶起。

他笑道:“日理万机的管理员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儿?”

我知道他是在旁人面前演戏,那还是配合道:“今日出现一些状况,还请族长定夺。”

“昨日晚间,我赴邀去青丘参加白浅姑姑的生辰宴,第二日回来后并发现有一个凡人在树端。我问他是怎么来的,他说他是被神树的枝干托上来的。还请族长定夺。”

族长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装作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神树出了问题,可能是阴阳两界出现了故障,你先回去吧,我去向玉帝报告。”

“是。”我正要告退,族长突然叫住我。

“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浑身一僵。是了,他们看我总是带着嫌弃就是因为我的脚,别的毕方鸟化成人形的话,脚是完整的,只有我,是鸟的时候单脚,化为人形的时候也是单脚。但因为我的法力强盛,他们不能没有,只能把我放在神桃木上。

我匆忙向族长道谢,感谢他对我的关怀。

神桃树和这里相差的路程虽然远,但我的速度很快,所以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不过这次我就感觉我回的好慢啊……

我回到神桃树发现屋内有些光亮,走到门前推开门发现是那个少年。听到开门声他也看见了我,我的眼中是悲伤,他却是喜悦。

“姑娘,你回来啦!快尝尝看,我看你家中还有一些面粉,就做了几碗馄饨。”他拉着我的手,却顾及男女之别只是轻轻的拽着我的衣袖。

我用勺子咬了一口,很好吃,真的很好吃。不消多时,我就已经吃完了两碗。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吃啊?桌上还有啊!”

他笑笑,也开始吃他亲手做的混沌。

沉默了半晌,他开口说话。“姑娘,在下华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他见我没说话又连忙道:“那是姑娘不愿告知,那在下……”

不等他说完,我便回答道:“我没有名字,但我们有个总称一一毕方。”

他显然愣住了,我以为他是知道了这里的含义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呆子。

“姑娘为何没有名字?又不嫌弃,我为姑娘取一个可好?”

我被他的反应逗笑,打趣道:“你可以试试,让我看看好不好听。”

他竟然真的当真了,在桌上用净水写字,口中还念着:“我看这树是桃树,你又生活在这儿,那你看这个名字好吗?”

我看向桌上已经半干了水,口中不禁读了出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佚名的句子吗?”

我歪着头看向他。他轻笑道:“姑娘真聪明,要不你的名字就叫桃夭吧。”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喜悦,在屋内边转边念着:“桃夭,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好听!”

华宇洗完碗筷,在屋外拾了一些神桃树的落叶作为床铺,躺在地上,突然问我:“姑……桃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里是你家,为何我来的时候满是灰尘?”

我躺着炕上,闭着眼睛回答他:“我有个邻居,他们整个族群都叫狰,但我总叫他大叔,他把我从小带大,也算是我半个爹爹了,后来我修为愈发强大,族长就让我在这守着这棵桃树。”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根本没有听见。

这几个月我和他一直相处,我发现他做的饭很好吃,所以我就天天去人间带食材回来让他给我做饭。

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玉帝的抉择,生活也将如此过下去时。族长亲自带着人来了,带着好多人,天畀战神也来了。

我慌张的问为什么?

只依惜记得族长冷冷的说。

“还记得当年,第一个上到树端的少年吗?那个少年后来成为了魔尊,在几千年前仙魔大战,那个少年助擎苍一臂之力,将白浅上神记忆封印,沦为一个名为素素的凡人。而这个少年,就是魔尊转世,华宇!”

我跌坐在地上,不相信一个连摘桃子都怕桃树疼的少年竟然是一个“战功赫赫”的魔尊!

但我看到,他在天空中大杀四方的场景,我笑了,眼泪流了下来。

我……好像动情了!是什么时候动的?是他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吗?还是他看着我傻笑了半天的时候?我忙然了,我不知道。

但我看到他背部受敌时,化成了鸟形冲了上去,为他挡下了那一剑。

他错愕的看着我,好像是想问我“我是魔尊,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嘴巴捂不严了,血从我口中流下,那把剑原本要刺中他的心脏,现在却是我的心脏。

我想说话,但却先咳出一口血。

他很紧张,手想抚摸我的脸却抖的厉害。“桃……桃夭?”

我吞下口中的那口血,倾尽全力压下他的头亲了上去。

在生命流逝最后一刻,我笑了笑,说道:“你为我雕刻的雕像……咳咳,……很好看……”

我没有死,不,应该说我的灵魂没有离开,还在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着这场战争。

华宇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仙界那群人也不讨好,战神负伤,族长一条腿也断了,死伤无数。但华宇只有一个人啊!

他把我的尸体放在屋中的炕上,拿出一些绷带试图帮我把血止住,我很想骂他:“我都已经死了,还帮我止什么?赶紧处理你自己的伤口!”刚才听不到,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看到他哭了,在我的印象里他根本不爱哭,即便是我不小心把木材砸着他脚上,他也只是捧着脚单脚跳来跳去的说痛。

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被染红,他再换,又被染红,他继续换……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我不忍再看他,只能在屋外坐着。

突然,我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我连忙进去却看见华宇手上拿着刀,脖子被切一个口子血出那个口子流出,而他躺在地上,他在那满树落叶的地上。

看着这幅场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里是神桃树!

东北两边连接着阴阳两界!

我赶紧来到阴界界边看到了万花之王一一彼岸花。她冲我打招呼,我停下听着说的话:“司命那个家伙给上神安排的情劫可真难啊!在此,恭喜桃夭上神渡劫成功!”

我脑子一阵空白,再有意识时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画面。

我叫桃夭,是折颜老儿种的一棵桃树,有一次狰大叔去折颜那里要酒,正好碰见我成型,便将我要去当他的小徒弟。

也许是跟白浅儿时学坏了,小时候特别闹,从来不肯用心学武,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劫,结果司命那女人写字时把墨汁贴到了我的情劫上,成功把“华宁”改成了“华宇”。

而彼岸花虽说是万花之王,但这也是一个噱头而已,她从来没有把这个职位放在眼里过,一般都是我来帮她干,这回我是上神了,反而让她给我庆祝。

不于她多讲,我连忙就像摆渡船前往鬼界。

穿过层层人群向阎王殿前跑去,却撞到了一个男子的胸膛,好痛,我摸摸额头,低声道了个歉从他旁边溜过。可是我的手一紧,被人牵住了!

我惊愕的向他望去,还没看到男子的脸,他就捧着我的脸一股脑的亲了上去,我震惊的睁大眼睛一一是华宇!

他把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

正文完。

彩蛋: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者

不知几年后,折颜老儿拿着他的那把折扇摇晃着走进一片他从来没见过的桃林。

“诶,这竟然有片桃林?还挺好看的。”

突然,一个孩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当然好看!这个是我爹为我娘亲手种的!”

折颜抱着那个扎着两个小丸子的团子,问道:“你爹你娘是谁?”

小团子没有回答,只是气鼓鼓的看着他,一道声音替小团子回答:“折颜老儿,我闺女好看吗?”我身穿着红色的长裙从一棵树后走出。

“呦,小桃桃,是你呀!”

“你说谁是小桃桃?”华宇的声音从折颜身后传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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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与北辰……欢迎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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