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林言关上房门，从抽屉中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又将蛋糕放在桌上，这才走向床铺，躺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响起细小的脚步声。
林言睁开眼睛，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很快，林言察觉到床垫塌陷了一块。
紧接着，一双冰凉的小手钻进被窝里，搂住了林言。
林言低低笑了笑：“还以为你睡着了。”
“睡不着。”沈小晗的声音闷闷的。
“是因为太兴奋了吗？”林言道，“毕竟你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嗯。”
沈小晗的语调中透露着雀跃，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奈，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其中。
林言轻抚她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小。”
沈小晗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每次都说我还小，可是我都二十六了啊，哪里还小？”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最小也得二十五。”林言道，“况且……”
“况且什么？”沈小晗追问。
“况且……”林言故意逗她，“我怕你以后长大嫁不出去。”
“哼。”沈小晗傲娇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就是拐着弯骂我老姑娘呗？”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林言连忙否认，“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个孩子嘛，再过几年，你就不会觉得自己还小了。”
沈小晗眨眨眼睛：“真的？”
林言道：“当然是真的。”
沈小晗抿唇笑道：“如果我长大之后还是像现在这样漂亮，那我就嫁给你吧~”
“……”林言哑然失笑，“你想得美。”
“嘻嘻。”沈小晗凑过来，撒娇道，“你答应我嘛。”
林言摇摇头：“我拒绝。”
“为什么？”沈小晗不解。
林言捏捏她的脸颊，道：“因为我舍不得让你变丑，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
“……”
沈小晗呆呆地望着他：“那你娶我好了。”
林言愣住，旋即哭笑不得道：“胡闹。”
沈小晗撇嘴道：“我本来就是胡闹。”
林言无法反驳。
沈小晗继续缠着他：“好不好嘛，你答应我嘛。”
林言道：“不能这样乱讲话，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沈小晗怔住，委屈巴巴道：“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林言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道：“我希望你能平凡地过完这段青春期。”
“……”沈小晗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嗯。”
“乖。”林言摸摸她的脑袋，道，“早点休息。”
沈小晗顺势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低喃道：“晚安，哥哥。”
林言拍拍她的背：“晚安。”
第二天一早，林言准备叫醒沈小晗，但是喊了好几遍，对方都没有任何动静。
林言疑惑地掀开被子，只见沈小晗蜷缩成一团，睡姿难看极了。
林言：“……”
他轻叹一声，替沈小晗掖好被角，正打算退出房间，却瞥见枕头旁掉落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林言捡起来一看。
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生日哦，虽然爸妈已经提醒过我不止一次，但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
【我可不可以邀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你愿意答应我吗？】
落款是：沈小晗。
林言盯着这张纸片，半晌没动弹。
——沈小晗。
这是她的生辰八字。
他原本并未注意到，可刚才替她掖好被角时，无意间扫到了这张纸条。
这个小傻瓜，居然偷偷写了这样的纸条藏起来。
他轻笑一声，收好纸条，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静静吸了几口。
窗外的天色阴云密布，雷电交加，仿佛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场暴雨不仅影响到学校，甚至波及了整座城市。
林言站在落地窗前，仰首看着乌云压顶的天空，心里升腾起浓重的不安。
他掐灭手中的香烟，转身回到房内，拿起电话拨号。
“喂？”电话那端传来秦泽的声音。
林言直截了当道：“帮我查一件事。”
秦泽问：“什么事？”
林言道：“三年前，我车祸受伤昏迷后，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秦泽顿了顿，问：“你确定要查？”
林言笃定道：“确定。”
秦泽道：“那我先跟你说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你母亲当初跳楼自杀的原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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