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大会上,宫二悲伤接过长老赐予的执刃令牌,重重对列代祖宗磕了三个头。
围观者无不悲伤落泪,尤其是宫子羽,围在父兄棺木旁,泪落长跪。
大姐宫紫商强忍悲痛,挽他起身。
“子羽弟弟,他们在天上,也不愿见你难过的。”
就连平时一向看不起他的宫远徵,也说了两句体贴话。
宫远徵以后,还有宫门所有人照顾你。
宫远徵就算你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得活明白了。
宫子羽抽动嘴巴,泣不成声。
“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见他注意力被带偏,宫远徵继续说话刺激他,到最后,两人对骂,惹得长老们不悦,将人哄出灵堂,单独交代宫二一些事。
第二日,执刃选中云为衫的消息传遍宫门,郑南衣求要说法,宫二也不藏着掖着。
“我弟弟喜欢你,所以,你要么走,要么嫁给他。”
郑南衣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是嫁给宫子羽那个纨绔,她后半辈子是毁了。
郑南衣一定是他吗?
宫二好脾气多看她一眼,嘴角牵起危险弧度。
“郑姑娘,这还轮不到你挑三拣四。”
郑南衣自嘲进了狼窝,没了告状之心。
失魂落魄回殿时,黑衣人又来了,照例点穴蒙眼伺候,还给她喂了奇怪的汤药。
宫远徵配合点,这药是我为你精心配制,可抵御瘴气。
郑南衣怕是毒药吧,我喝就是。
她微微舔了一口,不苦,还有点甜,像果汁。
全部喝完,静静等待死亡。
男人怜惜抚摸她脸颊,从前竟不知女孩这么美。
宫门全是男人,没有什么女子,最常见到的女人是大姐宫紫商那个混不吝。
以至于他很多年都对女人没兴趣,谈女色变,一度怀疑自己取向有问题。
直到那日,汤池初见,女子雪白曼妙体魄,配上娇柔粉面大家闺秀做派,俘虏了他蒙尘的心。
这可比满山的毒虫蛇蚁好多了。
宫远徵不久就要嫁给我,开心吗?
郑南衣宫子羽,能让执刃听你的话,算你本事。
郑南衣只是我们郑家一门刚烈,怕你降不住。
宫远徵嘴都快笑歪,这傻女人还当他是倒霉蛋宫子羽呢!
唉,反正过几天成亲就见面了,先逗逗她,到时候给个大惊喜也不错。
宫远徵说说看,娶你要什么条件。
宫远徵拉起她的手,亲上一口,惊得郑南衣浑身紧绷,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器互殴。
郑南衣不可纳妾,一生只我一人,能做到吗?
宫远徵回忆了一下,他的父亲一生钟爱他母亲一人。
只是他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他们做不到的白首之约,由他来完成也不错。
反正女人于他只是山上无聊生活的点缀,宁缺毋滥,有一个最好的,哪还看得上别人。
宫远徵成交。
郑南衣?
郑南衣疑惑了,明明听说宫子羽是花花公子。
她走神思索中,被男人掰正脸颊,嘴对嘴亲了一口。
两口、三口……
男人似乎不会接吻,小鱼喝水一样,嘴巴一张一闭,啄啃她的软唇。
郑南衣慢着,他还必须是童子身。
郑南衣扭头脱离鱼吻,急急出口。
宫远徵简单,我就是。
郑南衣怎么可能?
宫子羽老相好遍地,指不定孩子都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