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没去,是秀鸾阿姨替她出面了断,到了目的地,心生不详。
给真真打电话校对,不料一人背后偷袭,敲晕她。
“怎么是个老女人?”
成威继续给真真发短信,把女人被殴打的惨照发过去。
真真心疼坏了,联系警察处理。
她假装独自赴会,手里捏着麻醉针,忐忑不安。
到了地方,对方蒙着面,看不清,刀架在秀鸾脖子上,威胁真真下跪道歉,还发誓永远不靠近钟皓天。
真真根据他的身形和口音,辨认出身份,打电话给夏友善:“你舅舅绑架了秀鸾阿姨,你要不要来劝劝?”
“什么?”
友善又惊又喜,带上包出门,打算给真真致命一击,却不知皓天见她鬼鬼祟祟,同样跟来。
十五分钟后,夏友善出现,装不认识歹徒,还一直怂恿他给真真点颜色看看。
埋伏在废弃工厂角落的警察,想敲死她的心都有,给真真耳返发命令:拖住他,转移注意力,给营救人质争取时间。
下跪是不可能的,真真想到智取,画饼激怒他们。
“唉,成威,明人不说暗话,我还喜欢钟皓天,也恨夏友善,如果不是她,我现在生活不知多幸福。”
友善咬牙切齿,抓住真真殴打,两女互不相让,成威害怕友善吃亏,离开人质,提着刀过来,一时间,一发枪响,打穿他手骨,武器掉落,再一发枪响,膝盖中弹,整个人扑倒下去。
鸣锣声响起,四周涌出不少警察。
成威落网,真真和友善被分开,钟皓天冲出来逼问真真:“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他满怀期待,恨不得把人捧上天,亲上一遍又一遍。
却被无情推开。
真真要去录口供,才没空搭理他。
在警局,夏正松夫妇闻讯而来,得知成威是想要自己女儿的命,夏友善和稀泥,不讲姐妹情,终于看清她真面目,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友善身世——不是他夏家的女儿,是成威遗弃的残疾儿童,夏夫人可怜她,当作自己女儿养着。
一时间,夏友善落差太大,失心疯一般大闹警局,抓住成威质问是真是假。
最疼她的舅舅含泪点头,既愧疚又害怕。
这一刻,夏友善知道什么都没了,试着和夏正松求情,可他已经对友善失望透顶。
“这些年,我们待你比对天美还好,可你是怎么做的?为了狗屁爱情破坏真真家庭,害她失去母亲,双目失明,现在还想要她的命,你走吧,永远别回来了。”
夏正松宣布和友善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会资助她一分钱。
热热闹闹接真真回家,弥补对她的亏欠。
这件事过后,没有收入的友善在钟家日子越发难过,钟妈只当她是累赘。
压榨完最后一丝血,卖掉所有奢侈品后,将人扫地出门,天天怂恿钟皓天去追回真真。
换作从前,钟皓天也许会答应,自从堵过几次,发现真真比想象得更优秀,靠自己站稳脚跟,越发自卑,只敢远远瞧上一眼。
很多年过去了,真真已经30岁,严立恒一直跟着她跑东跑西,去各个国家学习美食制作,将连锁饭店开遍大江南北,再硬的心也被暖化。
结婚那天,华森坐在贵宾席喝闷酒,如果他不是医生该多好,那就可以想走就走,陪真真进修,完成理想,而不是便宜严立恒这小子。
娘家人这桌,满是热闹,谁都没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影子混进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真真砍去。
“拦住他,快!”
有人看到异常,保安火速阻拦,但晚了,那人像是走投无路的鬣狗,瞄准目标不改道,在菜刀落在真真身上时,严立恒心脏快跳出来,推开真真,以后背抵挡。
还有人比他更快,钟皓天腿长手长,火速冲上台,抱住歹徒,搏斗在一起,不一会儿,血染台面,两人同归于尽。
当友善抱着孩子冲进来时,就看到她的生父和爱过的男人奄奄一息,倒在冰冷地面。
“啊!!!”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冲过去问成威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为什么不是杀了真真,而是杀了钟皓天。
成威口角吐血,说不出完整的话,已咽气。
她只好求人打120,救救皓天,哭得声嘶力竭。
皓天朝她招招手,示意附耳听。
友善哆哆嗦嗦凑过去,弥留之音说得很慢,却无比沉重。
“你……毁了我一生,我不能打你骂你,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可……我好恨,我只有杀了我自己,报……报复你一世。”
说完这句话,他在所有人的悲伤中离世,死前甚至不敢再看一眼真真,听到她发自真心的哭声,他知道自己赎罪了。
为她而死,这一生不管她嫁给谁,都忘不了自己。
做不了给她幸福的天使,那就做为她牺牲的恶龙,也是好的。
这天后,夏友善疯了,也不怎么管孩子。
钟妈操碎心,求上真真,求她看在过去的份上,给夏董事长求求情,把友善接回去。
也许是看到了想要的结局,皓天的死解开心结,她找夏正松说情。
最终,夏董派华森给友善治疗,朝夕相处。
有一天,安安白血病发作,需要输血,夏友善和钟妈去医院验血,却发现血型不符合,最后,得知安安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一路往上查,从友善产子的那家医院开始,最终得知她的孩子出生即夭折,这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病儿。
钟妈当即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她恨自己有眼无珠,害钟家绝后,为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逼走真真,逼死儿子,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行善积德,给子孙后代积福。
“哈哈哈,报应啊!”夏友善再也没了活下去的希望,从医院天台一跃而下。
死前,过去的一切走马观花一样从眼前放过。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光鲜亮丽豪门千金,拥有一切。
如今,她爱的男人死了,爱她的男人也没了,连九死一生产下的孩子也没了。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偷了别人的富贵人生,最终还是还回去了,杨真真,下辈子,我不会再和你争。”
“砰”的一声,她砸在地面,双腿扭曲断折,惨不忍睹。
华森赶到时已经晚了,抱着她的尸体回到医院,缝合后风光大葬。
葬礼上,真真在严立恒的陪伴下,献上一朵鲜花。
如今她继承整个夏家集团,是上流社会的传奇。
严家两兄弟的心被她们姐妹俩收得服服帖帖,两家强强联合,生意上互通来往。
每到逢年过节,严立恒就拉着她疯狂秀恩爱,好叫天美和严格羡慕嫉妒恨。
“哎呀,真真姐,小叔子都多大了,还送你玫瑰花,羞不羞啊?”
天美挽着严格的手臂打趣。
严立恒一听就炸:“叫姐夫,按照夏家这边关系,我入赘给你姐,你该叫姐夫。”
天美扮鬼脸,“略略略”大笑,“才不是,按照严家这边,我嫁给你哥,你该叫我嫂子,你就是我小叔子。”
两人像是主人没拴链子的狗,吵吵闹闹,严格和真真除了宠着这俩糊涂蛋,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