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试探着问道。
段嘉许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姜颖嘉许哥，我想请你看电影。
姜颖划着布丁，Q弹奶白，和她的脸一样娇嫩。
没有那些不堪回忆，她真是个不错的择偶对象。
段嘉许不了，我还有事。
放下一张卡，起身整理西服。
段嘉许这是最后一笔钱，给你或者给阿姨是一样的。
段嘉许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姜颖懵了，想不起来钱的事，插回段口袋里，身子前倾，看起来就像要抱他。
段嘉许走开。
条件反射，他推了她，后腰撞上护栏，人群耸动。
“怎么打女朋友啊？看起来人模人样。”
“小姑娘你没事吧？”
姜颖没事。
姜颖摸着腰肢，有血迹，她两眼一晕，摔了个底朝天。
段嘉许怎么样？醒醒啊！
“你都把人撞晕了，还有没有良心。”
被围观群众指责，他背上姜颖出门打车。
在医院，医生给她做了胸透CT，腰部擦伤，至于晕厥可能是有精神类疾病，比如晕血症。
段给员工发邮件，取消会议。
一等就是大半天，期间他不敢给姜颖的母亲打电话，害怕她发狂。
她们一家子，母女俩都有躁狂症，一看到他就歇斯底里，这些年，实在受够了。
姜颖嘉许哥，谢谢你。
女子白嫩的手拉住他，疲惫与感激，四目相对，病房静悄悄。
他都已经做好被骂一通的心理准备，结果人醒后，是那样安静唯美。
段嘉许你不恨我吗？
姜颖嘉许哥那么优秀，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开玩笑的口吻，认真的眼神，有一瞬间，段嘉许像是跨越时间洪流，回到那年。
他们是同学，她是公认的班花，他是校草，有人偷偷传他们在一起，还有人画他俩的甜蜜恋爱故事。
被起哄时，她也是这样安静看着自己，似乎期待他的表现。
段嘉许醒了，叫医生过来。
他告诉自己，不能乱想，扯开她的手，按铃铛。
医生来了，来的是心理医生。
“抱歉，需要问些私密问题，家属回避。”
段嘉许好的。
段走出病房，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其他家属都有叫饭，他也去打了些粥。
段嘉许他喜欢甜食，貌似是的。
段嘉许还有……
段嘉许揉揉头，努力回忆姜颖的一切。
没出事前，姜颖是班上的小公主，吃穿用度都很豪华。
因为她爸爸很有钱，早早就享受了同龄人没有的待遇。
书桌里总有吃不完的巧克力。
段嘉许巧克力？
他买了“DOVE”巧克力。
那年他生日，姜颖和其他同学一起送他礼物，里面就有这款巧克力。
这时导购热情介绍:“先生，是送女朋友吗？”
段嘉许女性朋友。
“那您很快就能成功了，Dove巧克力是Do you love me的英文缩写，表白利器。”
段嘉许什么的缩写？
段的脑瓜子嗡嗡响。
“就是你喜欢我吗的缩写啊？广告里都有。”
段只觉得一阵恶寒，希望当初她送自己巧克力，没有那份意思。
回到医院，兜里揣着两块巧克力，还没递给她，被医生叫去办公室。
段嘉许她是晕血症吗？
“比这更严重，在胸透CT时，我们发现她胸部有肿瘤，淋巴结肿大，建议采取保守治疗。”
段嘉许什么意思？
“这类病通常还有并发症，常见于35岁以上家庭妇女，长期情感压抑，无法宣泄压力，郁结在心，同时有双向情感障碍。”
段嘉许慢着，能简单一点吗？
“就是说，不乐观的话她只有三年寿命了，如果遇到刺激，病情恶化，半年都活不了。”
段嘉许癌症？
“目前癌细胞还没扩散，可以保守治疗。”
段嘉许那就开药啊，我有钱。
段掏出一张卡，信誓旦旦。
医生抬动眼镜片，将一沓问卷调查递给他，“药物治疗需要对方精神状态良好情况，现在她患有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阳光抑郁症，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脆弱，很危险，这药物不能用。”
看到姜颖关于感情的回答他心凉了一半。
段嘉许怎么会这样？
“是否有喜欢的人？”
“有，但不会告白。”
“为什么不愿意和喜欢的人分享快乐？”
“因为害怕。”
“有过自杀的念头吗？”
“有且很多次，但不是不明白为什么。”
……
段嘉许这算什么答案？
医生叹口气，“她的记忆有一段空白，类似失忆，初步断定是那段记忆太痛苦，大脑选择性忘记，对自我保护，可不代表伤害会消失。”
段嘉许是哪一段记忆缺失？
“问过后，大概是她17-19岁之间，高考那段时间。”
段突然懂了。
段嘉许难怪她对我态度180º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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