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背痛、脚痛、脸痛、右眼痛基乎全身上下各处都在发出疼痛。
恢复意识之后,痛苦地睁开双眼的伊丹,其视线却是微妙的昏暗。
是入夜了吗,还是被关在暗房里了呢总之好暗。
但是却有双柔软的双手按住了伊丹的动作。
这双手将伊丹再度按回床上,并且将棉被盖好。
接著,房间的某个角落的烛台拿了过来,柔和的灯火将伊丹的周围照亮了。
“Где это(这里是哪里?)?”伊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出了俄语,面前的几个女仆露出疑惑的表情。
“Ubi(哪里)。”伊丹伊丹总之切回了当地话再度开口。
“Haec est domus Earla familiae Vermal æ.(这儿是佛马尔伯爵家的宅邸。)”伊丹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也听懂了domus(宅邸)是什么意思,伊丹心想自己既然是被赶向伊塔黎卡,所以原本就在猜想这里应该是伊塔黎卡城内。再加上照顾自己的人居然是佛马尔家的女仆?看到自己的待遇明显获得了改善,便可以判断平娜公主并不打算撕毁条约。换句话说,伊丹有平安获释的可能性,他也就没必要勉强自己从这里逃亡。
“Potesne me adiuvare poculum aquae effundere(那能帮我倒杯水吗?)?”伊丹说。
“Okay, meow(好的,喵)。”
“meow?”
“quid?(怎么)”
“Nihil(没什么)。”
猫耳眼镜女仆露出困扰的表情发愣着。
城墙之外,队长遭到俘虏的第三侦查队队员们,趴在大地上隐蔽身姿,等待著天色变暗下来。
“队长该不会已经挂了吧?”
阿轲诺夫娜 用双筒望远镜监视城中情况的随口说道。因为远远的就能看见伊丹被俘虏后,遭到女骑士们的追赶、痛打之模样,所以她不意间也透露出了像是许愿一般的心里话。
“好歹都是打破了VDV训练记录的,死不了。”皮达可夫斯基回答。
“你说谁?”
“除了伊丹中尉还会有谁呢。”
“不不,是真的喔。”
一向向往参加VDV训练的阿轲诺夫娜在这一瞬间有种自己的志向遭到了玷污的感觉。
因为不论是谁对伊丹的印象都是,拥有柔软如史莱姆之精神(但也因为太软了所以要打碎摧毁乃是不可能之事),尽可能回避所有严酷环境,随便找个方法混水摸鱼把任务交差了事,说好听一点叫做"行有余裕"、讲难听一点叫做"吊儿郎当"的男人。
就这样,接连昨晚的激战之后,今晚要开始进行潜入救出作战
话虽如此,但是伊塔黎卡的戒备之松懈,却是摆烂到连猴子也能闯过去的无防备程度。
本地的警备兵在实战的疲惫后,已经没有余力提防。
一个女仆正端着一杯红茶前往伊丹房间的女仆突然被一把刀(背)抵住了脖子,说:“Ubi est Eden?(伊丹在哪里)”
随后,伊万少校拿刀背挟持着女仆来到了伊丹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