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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虞锦坐在桌子前翻看着资料,手旁是一盒蜜饯,屋内花窗半开,照进来的阳光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下打开,虞锦抬头一看,余春羊匆忙进来,她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淡淡道,
虞锦回来了。
余春羊端起茶杯,猛的喝了一杯水,而后喘着气说道,
余春羊跟你说个好消息,井田让我去他家给由佳子当家庭教师。
虞锦一听,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看向余春羊,面上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
虞锦你住进井田家了?太棒了,那我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余春羊等会儿井田可能要派人来接我,我去隔壁收拾一下东西。
说着,她又倒了杯水都喝光了,转身离开走向隔壁。
走了没五分钟后,房门再次响起敲门声,虞锦还以为是余春羊,起身开门,
虞锦是不是忘拿什么东西了?
她一开门,陈浅赫然站在她面前。
陈浅井田说让我来接由佳子的家庭教师去丁香花园。
虞锦春羊去隔壁收拾行李了,等会儿就过来。
虞锦堵在门口,丝毫没有想让他进去的意思,陈浅环胸似笑非笑的看她,
陈浅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虞锦一怔,转身走进屋内,让陈浅进来。
陈浅提起手上的东西,晃了晃。
陈浅我给你带了大壶春的生煎包,听由佳子说你爱吃这。
虞锦盯着他手上的生煎包,咽了咽口水,唇角习惯性的往内抿着,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虞锦从牛皮纸袋里拿出生煎包喜滋滋的吃着,随后问他,
虞锦你那天在四海旅店见到你想找的那个人了吗?
陈浅见到了,可惜让他跑了。
虞锦咬着生煎包,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虞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认识那人。
陈浅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虞锦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生煎包,咬了一口,
虞锦你让我打电话通知政治保卫局的人来收尸,务必让他们到了之后再告诉他们你在四海旅社,不就是想让我拖延他们,让你先见到那个人吗。
陈浅垂着眼睛凝视她,看到虞锦得意洋洋的模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些不正经,
陈浅这位小姐你真的很聪明,很符合我外婆给我定的娶媳妇的标准。
说着,陈浅伸手拿起倒扣着的茶杯,提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清茶,琥珀色的茶汤缓缓流入白瓷茶杯中,热气蒸腾,茶香四溢。
陈浅要不你考虑考虑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让她帮你算算。
陈浅将盛满茶水的茶杯放到她面前,眼底里透出一股似笑非笑的意味。
虞锦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茶杯里浮晃着一抹淡碧,几缕轻烟散着温热。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生煎包,随后瞪了他一眼,
虞锦看在生煎的份上,我劝你悠着点,不然你在井田面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她喝了一口热茶,接着又说道,
虞锦况且,咱俩又不是一路人。
熟料,他非但充耳不闻,还微微勾了勾唇,
陈浅是不是一路人我不清楚,但现在肯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虞锦定定的看他,漆黑的眼里倒映出陈浅模糊的倒影,清明冷静,
虞锦相互不知底细的蚂蚱,那会一起死的。
傍晚时分,街道两旁的路灯都陆陆续续的明亮起来,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上。
凯司令咖啡厅也到了该打烊的时间了,沈吱换下工作服,从更衣间里出来时就见陈浅拿着花束在外面等待她。陈浅见她出来,上前将特意准备好的花束给她。
同事看到后,打趣她:“沈吱,这是你男朋友吗?好高好帅呀。”
沈吱笑笑没说话,上前勾住陈浅的胳膊走出咖啡厅。走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沈吱立马抽出胳膊,开始谈正事,
陈浅重庆那边回复了吗?
沈吱回复了。重庆那边说,他们毫不知情。
陈浅缓缓点了点头,
陈浅看来我们猜的没错。
沈吱抿了抿唇,紧紧皱起眉头,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谢冬天的作态,
沈吱谢冬天想干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你!
陈浅敌人的冷枪都躲不过来,还要防自己人的冷箭。
沈吱皱了皱眉,
沈吱这件事要不要跟邱科长汇报?
陈浅点了点头,
陈浅跟邱科长说一声,让她告诉关处不要让谢冬天坏了我们的正事。
路上空无一人,沈吱看了看周围,随后压低声线问他,
沈吱那井田现在对你是什么态度?
陈浅我救下了由佳子,他对我暂时打消了疑虑。
说着,陈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不动声色的滑进沈吱的口袋里,低头看着她,
陈浅对了,你要告诉邱科长,井田要让我去政治保卫局任监察长。
沈吱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沈吱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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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