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句话,云彼丘再看向她脚边那一小管东西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黑猫看向云彼丘,喵了一声,然后重新叼起了那个东西,朝着他走过来。
帝鸢没看其他人,步步靠近,在云彼丘面前停下。
“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李相夷那个小犊子你都能放心让他喝下,想来你也是喝得的。”
靠近过来的纪汉佛、白江鹑和石水愣住。
那个东西,云彼丘还给门主喝了?
黑猫叼着东西跳起,被帝鸢抱住。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云彼丘门下的弟子有几个靠了过来,帝鸢只是淡淡一瞥,并未做理会。
云彼丘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更加不敢喝。
他不是李相夷那等武学奇才,他虽有些本事,但是更多的是在后面出谋划策,而非在前应敌。
“前辈,我......”
云彼丘眼中带着害怕,这世上不惧李相夷剑气的人,应当没有几人。
可运回单孤刀尸首的那日,这个华发青衫看起来不过才也才二十出头的女子,却是不闪不避。
她似乎完全将生死置之身外,又似乎完全不将李相夷的杀招放在眼中。
“死?还是喝?”
纪汉佛在一旁,眉头皱起:“彼丘,你给门主喝的是什么?”
喝的是什么?
云彼丘敢说吗?
他不敢。
不敢说,也不敢喝。
出自金鸳盟药魔之手,江湖上多少人对此毒闻之变色。
帝鸢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更加深邃。
黑猫从她怀里跳下,下一刻,她已钳制住云彼丘的脖子。
“我啊,最见不得在背后反水之辈。你真是,在我的雷区踩得欢快。”
“你既然不愿做选择,那就不要做选择了。这东西,你该喝喝,你的命,我该杀杀。”
“喵!”
黑猫直立站起,将嘴里叼着的东西放在了帝鸢那只空手上。
而后转看向其他的人,一双暗色的猫瞳满是戒备和杀意。
无视云彼丘的挣扎,帝鸢喂云彼丘喝下了碧茶之毒,然后随手将他丢下。
看着他慌忙的在身上摸索解药,黑猫喵了一声,在他翻出来一个小瓶之后,直接扑上去,一口叼住跑到了旁边。
“...解药,给我!!我的解药......”
纪汉佛、白江鹑和石水看到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纪汉佛此人虽然面上从不显露什么情绪,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但此人也很是重情义。
想到如今独自去与笛飞声应约的李相夷,他走上前,在帝鸢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请求道:“前辈既能知晓这些事情,定然已经清楚门主处境,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白江鹑和石水也紧随其后,如今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们此次出来,怕是一开始就已经被云彼丘牵着鼻子走了!
“还请前辈相助!”
帝鸢嗤了一声,瞥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打滚之人。
“看好他,在我回来之前,他得活着!”
一人一猫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此时三人再看地上疼痛残喘之人,心中压抑的愤怒都在爆发。
白江鹑握着剑怒视着他,若非看他此时已经是残喘之躯,而那位前辈说这人得活着,恐怕手中长剑今日便要染上此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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