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办事不利。”
三阿哥身边的几个奴才,都是她亲自挑选过去的。
娘娘本意是为了让他们监督三阿哥的功课,如今却还是出了这等事。
“此事不怪你。这段日子本宫也想开了,三阿哥,注定是与那个位置无缘的。”
甚至,今日这件事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她虽一开始将三阿哥身边的人换了,但本意只为拖延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
美人无罪。
可既然她入了这深宫,怪,也只怪玉隐不容人。
“娘娘......”
“皇上既然不让再提此事,便忘了吧。至于三阿哥那边,往后也不必太过关注。”
“是。”
......
养心殿内。
敬贵妃也离开后,胤禛看甄嬛脸色少血色,示意道:“你如今身子尚未恢复,坐下说。”
甄嬛坐在了方才帝鸢坐的位置,“四郎想问什么?”
“瑛贵人,是玉福晋挑来的,这事你是知道的。”
甄嬛低声应是。
“弘时是长子,朝中如今立长立幼之争此起彼伏。在这个节骨眼出现此事,你说,会不会有人,教唆瑛贵人勾引朕的皇子,意图皇位?弘时是朕的儿子,败坏弘时的名声,也就是败坏真的名声!”
甄嬛起身,走到胤禛面前屈膝蹲跪。
“皇上,玉隐万万不敢做此等事。”
胤禛看着她,那在记忆中已经面目全的往昔,和着帝鸢说过的那些话,在他脑海闪过。
“玉福晋不敢,那果郡王呢?”
甄嬛几乎是未有任何思索和迟疑,脱口而出一句:“臣妾也敢担保。”
胤禛看着她,耳边随之响起的是帝鸢说过的那句‘以三阿哥和四阿哥如今的那点学识,这重任怕是该压到十七弟的肩上了......’。
“你凭什么担保!”
他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也冷了几分。
“这宫里的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先帝九王夺嫡之乱,皇子们对皇位的渴望朕再清楚不过。果郡王,也曾是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
若非后来的这么多年,老十七一直表现的对朝堂无意,胤禛不可能容他活到如今。
这道理,他懂,老十七,也懂。
“皇上英明,果郡王真的不敢。”
胤禛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未立刻接话。
他这位熹贵妃,对老十七的信任,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老十七娶了玉隐?
恐怕不尽然......
“果郡王确实不敢对朕如何,朕从九王夺嫡之乱走来,他虽年幼,却看得清楚。如今朕老了,这个位置又到了换主之际,他不敢对朕如何,却不代表不敢借他人之手对朕的儿子们如何。”
甄嬛抬眸看向他,眼神中的坚定并未动摇丝毫。
“皇上,果郡王这些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生二心的。”
可甄嬛忘了,或者说她下意识的忽视了很多疑点重重的地方。
比如:这个忠心耿耿的果郡王,最初的时候也曾对身为皇上后妃的她表以戏言。
也曾在梅园听到其中之语,捡到小像,还故言晚到。再后来猜到那夜掉落小像之人身份,却依旧暗藏小像,甚至在情未深时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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