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何时与本宫有体己话要说了?”帝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在第一时间看了剪秋一眼。
屋里很快只剩下她们二人,只不过齐月宾却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
皇后的为人,表面一副和气,可背后却也同样容不下任何人。
尤其是那些怀有子嗣的!
当年的年世兰会败下来,说到底还是她对皇帝太过深爱,而且城府不够深。
年世兰是溢于表面的狠,而乌拉那拉·宜修,是深藏于内的狠。
或许现在,就连现在看似败给熹贵妃的局势,也只是表象?
帝鸢支着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三分笑意。
齐月宾被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看得浑身发毛,心里的防线逐渐被摧毁。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绷直坐得更加端正。
“皇后娘娘,臣妾房中床上的那封信,是您让人放的吗?”
那些原本想要试探的话通通咽回了肚子。
齐月宾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帕。
“昨日熹贵妃动了胎气,直接昏过去。臣妾去看过,也问了她身边的崔槿汐,只不过没有得到答案。熹贵妃怀孕以来,身子一直调养得不错。如今天气渐凉爽,这没由来的动胎气,而且直接昏迷,这等程度,实在奇怪。”
帝鸢眉头挑起,也不接话,只是嘴角的笑又深了两分。
齐月宾心里没底,她本意是来试探皇后的口风,但是临到头心里发怵,话直溜的就说出来了。
可是其中的很多事情,齐月宾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果那封记录着事关绊倒熹贵妃的内容皇后也知道,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交给皇上,或者是,交给太后!
就算是没有证据,就像前夜放在她床上一样,用这样的方式给她想要给的人看到。真真假假,以那位的疑心,甄嬛就算再得宠,也很快会被冷落,甚至可能很快对外称突患疾病没了......
只是齐月宾接下来又说了不少,也没换来上座之人的回应。
帝鸢看她把一杯茶喝得差不多了,这才换了姿势,端正了坐姿。
那一瞬间,齐月宾感觉之前认识的那位皇后又回来了。
“皇贵妃,本宫这心哪,是碎的,所以见不得别人的是好的。尤其是某些,想要反过来咬本宫两口的。”
帝鸢起身,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看着齐月宾。
“齐月宾,你是个聪明人,在宫里隐忍这么多年,联合甄嬛将年世兰拉下马。虽然你和甄嬛是一派的,但是本宫,很喜欢你。”
齐月宾的眼睛骤然扩散了,身体后仰,脸色也突然有些发白。
“喵~”
帝鸢退开,将突然出现的黑猫抱在了怀里。
“皇贵妃,该回去了。本宫这景仁宫,没有多余的膳食。”
齐月宾缓了缓,仍心有余悸。
她起身朝帝鸢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走出屋里的时候,齐月宾的脚都还有些发软。
帝鸢跟在她身后,抱着归一走到门边,看着她离去。
“剪秋,一会儿去御膳房走一趟,本宫今晚想吃玉蝉羹。”
“是。”
直到出了景仁宫的大门,齐月宾才终于感觉自己的双脚恢复了一些知觉。
皇后她......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