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苏培盛来到景仁宫。
“娘娘,皇上让奴才过来传个话,今日尚有几份重要的奏折未批阅完,夜里便不过来了。皇上还让奴才提醒娘娘一声,用完膳,记得喝药,凤体为重。”
“本宫知晓了,辛苦苏公公走这一趟了。苏公公回去,记得提醒皇上用晚膳。”
“奴才会的。”
只是苏培盛准备离开之时,剪秋和汪福海却突然离开了屋子。
苏培盛抬眸看了帝鸢一眼,“娘娘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奴才转达皇上?”
“本宫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要苏公公帮忙转达给......熹贵妃。”
帝鸢起身,嘴角勾起,擒着有些渗人的笑意,踩着一双十厘米的花盆底鞋走到苏培盛身边。
“苏培盛,告诉甄嬛,甘露寺那几年,本宫都替她看在眼里,往后记得把心提起来。”
苏培盛心下大惊,面上却并未露出什么。
只是将头又低下了半分,恭敬有礼的说道:“皇后娘娘之言,奴才回去会同槿汐说一声的。”
帝鸢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良禽择木而栖,可木根已招虫,根坏木随后......苏公公,不送。”
蜷缩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归一抬头看了过来,又低下头舔了舔毛。
疯女人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别具一格。
毕竟,不是谁都有脸自称是巨无霸爬虫,恨不得时刻给自己打上下水沟臭虫的标签。
归一落后苏培盛一些离开了景仁宫,跟着他先去了勤政殿。
到亥时三刻,苏培盛让小夏子在御前伺候着,自己便回了司礼监他的住处。
崔槿汐已经回来。
他们如今也是过了明路,在宫里也无需像甄嬛她们刚回宫那会儿,需要过于避嫌。
苏培盛一脸凝重的将房门关好,如今在崔槿汐面前,他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愁意。
崔槿汐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怎么了?今日怎么愁眉不展的?”
苏培盛带着她坐下,压低了声音。
“今日我去皇后宫中传话,皇后娘娘在我离开前单独我与说了一句话,是让我转达给熹贵妃的。她说,熹贵妃在甘露寺的那几年,她都替熹贵妃看着,让熹贵妃往后把心都提起来。”
时至今日,经历了慎刑司一事,苏培盛心里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他与槿汐已经过了皇上这条明路,不管皇帝是怎么想的,在其他人眼中,他也已经算是永寿宫的人了。
且不说旁人如何想,便是他自己,甘露寺时与槿汐暗通款曲,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各取所需,却也算是实实在在的和熹贵妃一派绑在了一起。
熹贵妃一旦落难,他和槿汐的日子也到头了。
今日皇后话中旁的未提,只提了甘露寺,又有那句意有所指的择良木栖言论,苏培盛心中如何能不警铃大作!
慎刑司一事也可以确定他和槿汐都不会多言,可如果皇后真的能够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到时候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皇上那里都不会再容忍他们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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