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围绕着层层守卫,一队侍卫守护在各个角落,肃穆森严。
宫门紧闭,我抬起头,望着这扇朱漆金顶的巨大铜门,心情有些忐忑不安。
这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看见当朝天子皇帝居住的寝殿,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陛下,太子妃沈氏携沈太医来了!”
张德顺朗声喊着,声音通过厚重的铜门传遍整座寝殿。
“进来吧!”
寝殿内,一道低沉威仪的嗓音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请——”
张德顺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率先迈开脚步往前行去。
我和沈揽月相视一眼,提起胆量跟在张德顺身后踏入了大殿。
我和沈揽月刚跨入殿中便先看见的是一个少年郎,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身材瘦削修长,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宛若谪仙,他穿着墨蓝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佩,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模样,只不过眉宇间隐隐流露着一股戾气。
包括坐在正方前方的那名俊逸少年郎都与他有着三分相似。
那是皇帝边文帝——
沈南意“臣参见……”
我躬身施礼,话未说完,边文帝打断沈南意和沈揽月:“都起来吧!”
我闻言,和沈揽月相继站直了身子。
沈揽月“父皇……”
边文帝摆了摆手示意沈揽月坐下:“今天朕找你们俩来,是因为朕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想问问你们,对于朕的身体状况有何建议?”
我和沈揽月对视一眼。
沈南意的祖父是沈家先辈的老太爷,在世时,曾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太医,沈家也一度鼎盛繁华,在大盛享有极高的声誉。
她的父亲年纪轻轻,却凭借超凡的医术和精湛的医术赢得满朝称赞,更被陛下破例赐予一品太医一职,在医学史上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七年前沈家被土匪惨遭灭族后,仅剩下沈南意和沈揽月一对孤儿姐妹,父母皆亡后,便沦落街头,被人欺凌。
直到被当朝太子所救,当朝太子和沈南意沈揽月从小便认识,且关系颇佳。
自然,沈南意也继承了祖父父亲的优良基因。
医术了得,美貌绝伦。
沈家双花能在沈家灭门活下来,完全因父亲从小她们便送上山学艺,躲过一劫。
而她们太子相认,就是上山拜师学艺的途中相识。
他们同拜一个师父。
这样的双花姐妹,注定是长安众多勋贵豪杰争相追逐的女人,无论哪个男子娶了她,必然就像捡了一尊宝贝,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可惜沈南意性格倔强,只钟情太子边盛文一人。
……
“
沈南意陛下,臣女认为,陛下近来的身子不适乃是因操劳过度引起,臣女愿意替陛下开两剂药膳调理一番……”
听完沈南意的话,边文帝的脸色稍微舒展了些许,“哦,那你就帮朕把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沈南意“是。”
沈南意恭敬的应着,拿起边文帝放在案桌上的手,搭在腕部。
她诊脉的动作十分专业,指腹轻轻按压,又仔细观察着边文帝的脉象变化,片刻后收回手。
边文帝急切地问道:“如何?”
沈南意“陛下最近忧思过度,脾胃不调,加之肝火旺盛,导致肾虚,臣认为,还需要服用温补之药,以消除肾气,再辅助以针灸疗法,方可痊愈。”
边文帝颔首:“如此甚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沈南意“臣遵旨。”
沈南意说着,取出纸笔写了一张药膳方子,交予了张德顺:
沈南意“张公公,劳烦你跑一趟了,抓这个药,煎成汤服下,三碗水熬成半碗,服下后七日内不宜饮食油腻,忌辛辣刺激之物,否则容易损害健康。另外,陛下的龙体要谨慎保养,万万不可操劳过度,否则病情会加剧恶化的。”
张德顺接过药膳方子,笑眯眯地夸奖道:“沈太医果真蕙质兰心啊,咱家这就派人去抓药。”
沈南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