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

翌日清晨。

萧凌醒的相对较晚，他的风寒还没有好全，现在整个人脑子晕乎乎的。身边的澹台烬早已没了踪影。

秋枝“殿下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秋枝端着水盆进来，萧凌迷迷糊糊地换上衣物，过去清洗。

萧凌“澹台烬呢？”

秋枝“澹台殿下除了平日除了受罚，大抵会去藏书阁抄经，今日一早便去了吧。”

时间快到午时，叶家长辈已经在饭厅了。萧凌其实也算半个外人，应当很好应付，只是...这叶夕雾。

萧凌到场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叶夕雾已经坐在那里了，看样子没受到什么为难...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萧凌“咳...萧凌对不住各位长辈了，昨日着了风寒，今日起床便晚了些。”

出乎意料的，萧凌并未遭到任何苛责。说来也是，他毕竟是九殿下，谁敢因为这点小事而怪罪他？

“这是哪里话，身体不适就不用折腾了，直接吩咐秋枝把饭菜送到你的房间。”

“昭昭啊，坐到姨祖母这边来。”

昭昭大概是萧凌的乳名？这秋枝并未同他讲过，只能这么认为了。以昭字为乳名，也真是可见他父亲对自己的喜爱和看重了。

整个叶家，萧凌和叶祖母关系最近。这位姨祖母对他也是溺爱有加。

“你小时候啊，身子骨就弱。这都折腾了大半宿，快吃点东西补补。”

萧凌攥着手中的筷子，他的碗里被夹了各种各样的菜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感谢了。

叶夕雾“澹台烬人呢？怎么没来吃饭。”

大家吃饭的动作停顿下来，纷纷看向叶夕雾。萧凌其实抱有和叶夕雾一样的疑惑，只是碍于身份，没好开口去问。

春桃“...嘘。”

叶夕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清了清嗓子掩饰着，埋头吃饭。

...

没有太大的胃口，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提前离开了饭厅。秋枝跟在他身侧，向他解释道。

秋枝“澹台殿下入府之后，从未和叶家人一起用过饭，都是在厨房和下人一起。”

秋枝“不过我听说，澹台殿下平日里也很少吃饱。下人都是看人眼色行事的，二小姐怎么做，他们就跟着怎么做。”

秋枝“再加上您也不待见他了...”

这怕是让他处境更为艰难。

萧凌“厨房在哪？”

秋枝在前领路，二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下人不太礼貌的话语。

“你说这有些人啊，他就是主子的身份，奴才的本分。”

“就是啊。”

“那叫啥来着，贵人贱命。”

“过得其实，还不如咱哥几个呢。来，咱哥几个吃！”

“你们说，就他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要我说，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对啊，死了算了，还不如死了呢。”

澹台烬继续洗着水盆中的碗，时不时的哈一哈气来取暖。这水盆中放了冰，实在是太冷了些。

萧凌“平日里都是这般纵容下人去欺负他的？”

秋枝“...是，他们都知道二小姐看他不顺。这样待他，二小姐也会对他们多些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