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天使（16）

似乎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的好的原因，丹尼尔今天早上起来，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笑意。

他一如既往的吃着早饭。

凯萨琳一如既往起的很早，丹尼尔下楼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桌前吃早餐了，“早，丹尼尔。”

“早。”

丹尼尔闲庭信步的走了下来。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凯萨琳看了一眼他道。

“是吗？”

丹尼尔拉开椅子坐下。

他举止优雅的吃着早餐，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目光略过凯萨琳的眼睛，带着几分敏锐，“你昨晚，睡得不好？”

“没有。”

凯萨琳吃了一口饭，垂下眼帘。

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丹尼尔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随后慢条斯理的吃起自己的饭来。

……

等丹尼尔他们都被送走，桑和这才不紧不慢的起床，穿着丝绸的睡衣，整个人雍容华贵，洗漱完，来到了扎克的房间，床上鼓起一个小包，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小小的一团，好像被棉被包起来的芝麻汤团。

“扎克，起床了哦。”

桑和走到床头，把被子往下按了按，露出他的脑袋，绑着绷带的小脸尖尖的，看着就瘦骨嶙峋，因为蜷缩在一起，所以有了一种糯米团子般可爱的错觉。

“起来，吃早饭了。”

她轻柔的喊着。

那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缓缓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有些茫然，有些惊喜，有些紧张。

复杂的情绪蔓延，他蹭得坐起。

昨晚睡得太舒服了，以至于没有了半分的警惕，他什么都没做，姨姨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讨厌他，把他赶出去？

一想到这，扎克的脸瞬间白了。

尽管绑着绷带看不清脸色，可桑和依旧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

“怎么了，扎克，该起床吃早饭了，姨姨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他抬头看向桑和，眼底水汪汪的。

“姨姨，我乖，不走。”

男孩声音委屈巴巴的，桑和有些好笑，“不走，我们吃完饭，休息休息，等札克身体好了，我们就去学校上学好不好？”

“上学？”

扎克有些茫然。

“对，上学。”

他看着桑和温柔的脸庞，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好。”

他很乖，所以，不要丢掉他。

……

——华尔兹初中——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上一片狼藉，饭菜滚落在地，油腻的汤汁溅在白色的衬衫上，污浊不堪。

凯萨琳垂眸盯着刚打完的饭，眼底寒意遍布。

“道歉。”

她盯着眼前的少女，犹如蛰伏已久的困兽，随时会挣脱牢笼，暴露本性。

“哟，还当你是医学世家的大小姐呢，凯萨琳，我告诉你，你爸妈把人害死了，是罪人，而你，是罪人的女儿，应该去吃牢饭，你就该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地，替他们忏悔。”

周围一声声哄笑，如雷贯耳。

凯萨琳面不改色，“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爸爸妈妈就是杀人犯，你也不例外。”

她丑恶的嘴脸，近在咫尺，凯萨琳握紧的拳，终于忍不住。

“砰！”

伴随着一道虚影晃过，凯萨琳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栗色的头发飘扬，他收回腿，看着摔倒在饭菜里找茬的少女，冷哼了一声。

“我看你，倒是更适合做狗呢，来，叫一声，给本少爷叫高兴了，赏你家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