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夫妻心意相通互相对视一眼已经做好了打算。
哪怕今日拼得官职不要了，他们也要帮嫋嫋推了这门亲事，大不了他们一家离开都城回老家做点营生也是能安稳度日的。
为此萧元漪甚至不惜贬低少商，“小女自幼缺乏管教，行事顽劣不堪。”
“自妾归家以来，读书不行，习武不成。”
“女德没有，口德不修，妾本欲严加管教，奈何…她目无尊长不服管教，妾怎敢对天颜有所欺瞒。”
“若少商非我子女，如此新妇嫁我程氏，妾也决计不会答应。”
“若换做程氏其他女娘能得到陛下垂爱照拂，我们程氏深感荣耀。”
“陛下，少商好勇斗狠，妾担心若真嫁给凌将军日后会酿出大祸，连累程氏全家性命。”
“陛下，这门亲事绝佳，只是少商她自己…配不上。”
“……”即便心中也是不想嫁给凌不疑，但当听到自己母亲如此当众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后，程少商落寞垂眼。
程氏其他女娘？姎姎阿姊吗？在阿母心里自己是否真的如此不堪，若非不是她的女儿，她可能当真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也是，便是自己如今是她亲出子女，阿母心中不还是只有姎姎阿姊最为乖巧听话，也只有姎姎阿姊才能配得上好的亲事…
不堪大用、狡言饰非、行事鲁莽…
少商垂头，拼命眨眼压制泪意。
“程娘子，你也认为你自己当真如你阿母所说…如此不堪吗？”
“回陛下，我阿母所言…句句属实。”少商仰头，微微一笑，“臣女这般品行连自己阿母都瞧不上的人，如何配得了天人之姿的凌将军。”
文帝:……
好家伙，都城多少女娘抢着要嫁子晟不愿意娶，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还如此推拒！
“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为不嫁子晟将自己的亲女贬得一文不值。”三皇子旁观一切看得清明，“我印象里全都城的女娘都争着抢着要嫁子晟，可偏偏程家为拒婚不惜违抗皇命。”
“不知道是程夫人用心良苦，还是子晟令人家心生惧意？”
话音刚落，忽的一粒花生精准痛击三皇子额头，姿态雍容雅俊的男人惊愕抬手捂住脑袋。
抬眼，瞧见了隔开男女席位的屏风边缘处，少女探出头瞪他。
三皇子:“……”
怪凶的。
五皇子是个混不吝，“那个…要是不嫁凌不疑的话，嫁我也行啊，这个程娘子…哎呦！”
“谁打我！？”话没说完，也被花生米砸了个正着的五皇子懵了。
“混账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文帝转头骂他，五皇子委屈瘪嘴。
子晟好不容易开窍了，可不能让程家娘子跑了，要不然等到子晟再开窍怕不是要下辈子的事了。
思及此，文帝故意威胁恐吓程家一顿，然后傲娇表示，“朕容你三思后再行回答。”
程始:“臣违背圣意，罪该万死，臣愿辞官携妻女离开都城，绝不碍陛下眼…”
文帝:……
妈的，吓跑了。
“放肆，程始！”
“你这是拿辞官来逼朕吗？来人啊！”
凌不疑急忙开口，“陛下！”
皇后也在一旁劝说陛下消火，文帝顺势借坡下驴。
再给你们程家时间好好想想！
程家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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