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接过白浅手中木盒,发现里面是一本手札。
随意翻看了几页,发现都是手书的关于炼器与阵法方面的心得。
墨渊不愧是天界战神,炼器宗师,在阵法和炼器方面都有着独到的理解。
“我很喜欢,浅浅,拜托你帮我谢谢墨渊上神”,昭月笑意吟吟地看向白浅。
“你喜欢就好,这可是师父亲手为你写的,我们这些弟子想要都没有的”,白浅眼里带着些戏谑打趣道。
只是刚说完,便觉浑身一冷,偏头看向折颜的黑脸,脸色有些讪讪。
昭月顺着白浅的目光望去,看着折颜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浅浅,怎么了吗?”昭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复看向白浅。
白浅见着折颜变脸的一幕,只觉心中堵得慌,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哈哈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走前还不忘顺走两坛桃花醉。
‘师父,徒儿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老人家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可别再罚我抄书了!’
昭月看着白浅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头雾水地看向折颜,“浅浅这么着急离开,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月儿,别管她了,小狐狸好不容易得了天假,可不得到处撒欢去。”
折颜面不改色地随口胡诌。
昭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没有记忆,自然是折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折颜,我其实有一事不明”,昭月有些欲言又止,“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呢?”
这个问题其实困扰了昭月许久,只是她身边的人,一如东华,一如折颜,似乎都有意瞒着自己。
折颜回忆起那日的情形,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随即,轻叹了声,右手抚过女子的鬓发,柔声道,
“……小月儿,不用着急,到时间了,你自然会想起来的,你只当是渡一次劫,顺其自然便好。”
“我会一直护着你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那双俊秀含情的眼里的深情像是能化成水一般,昭月只觉得自己的眸子莫名地有些发酸。
却不知为何,嘴唇微启,“折颜……我……”,话到嘴边却突然溜走,只能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向他。
此刻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昭月终于回神,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攥紧了袖中的手指,才艰难挤出一句,
“折颜,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早已为他人妇,你知道的,是东华,我已和他定了契约,且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
昭月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只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再直视眼前人的眼眸。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双含情的眼睛中会流露出对她的失望,心底便蔓延上千丝万缕的疼意与慌乱。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昭月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为什么要让她遇见这么狗血的事情,难道她是喜欢上了两个人了吗?
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折颜听着小月儿拒绝的话语,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划了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眼底也染上了伤情。
难道他折颜注定得不到昭月的爱意吗?
只是昭月接下来的话,让他神色一凛,怒发冲冠,眸子中的伤感一扫而空,只剩下被愚弄的怒火。
好你个东华!表面上高冷不沾情爱,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样欺骗小月儿。
什么契约!什么亲骨肉!你可真是会找借口。
折颜只觉得心中一腔怒火燃烧得愈演愈烈,哪里还顾得上昔日的兄弟情义,只想去找东华与他干上一架。
被封印在桃林湖底的伏羲琴也久违地感觉到主人的怒火与战意,“铮”的一声,响声透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