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歌把人关了起来。
本是可以直接弄死了扔海里去,但他真是因为江妄的事对死人有些怵了,若之后会被曜安发现,
再给她心里添个得怀念的自己真得亏死。
还是得留个后手。
乔栀歌不是不想用“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方法,他“好声好语”劝过几次,但这人油盐不进,他没了耐心,起先只用跟个死人争,争不过也就罢了,他耗得起等得起,毕竟总不能给人家刨出来再比一比,
但没想到——
现在又添这么个活人玩意,
从小到大只要喜欢的东西他都能争取到手里,哪受得了这气,
曜安可以不喜欢他,
但绝对不能喜欢别人。
利诱不成便想威逼,乔栀歌是这方面的行家,狠辣手段层出不穷,可惜刚用了两次,就被曜安逮着了。
早在路可无消失的那天曜安就猜到是乔栀歌做的,但光猜没有,乔栀歌的绑架做的天衣无缝,她找不到藏人的地方,一切都是白搭,
如果不是因为有冠一,她这次的攻略真有可能失败。
曜安有些烦,烦乔栀歌也烦路可无,前一个太过强大随心所欲不受控制,后一个不够强大没有自保能力增添麻烦,这个世界她本来就进行的心不在焉的,
兔崽子们还总是找事,
谁死都行,但至少得等好感达标后再死。
昏暗的地下室门口前,先是划破寂静的敲门声,在之后是女人平静的声音:
“乔六爷,我来接可无回家。”
……
曜安坐在沙发的一旁,乔栀歌坐在她的对面,男人双脚分开,膊肘撑在膝上,两手合拢握拳,他的身后还有一道门,路可无就被关在那里。
“你关着路可无,是因为我的缘故?”
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里半明半暗,有些不真切,也看不出神色。
但乔栀歌知道,她的样子一定是从容不迫的……
太过平和,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路可无的死活,可如果连这个——全上海都知道路可无是她的“新宠”都不在乎的话,
那更别提他了。
心里顿觉一阵慌乱,下意识说的话显地委屈极了:
“你要为了他向我兴师问罪?”
“看来是了。”曜安无视他的激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因为你喜欢我,容忍不了我与路先生亲近,所以做了这些事,是吗?”
乔栀歌本是盯着曜安质问,听到她直白的这几句话先是一愣,对于他的追求,曜安的态度一直都是刻意忽视与婉拒,这是第一次,
这么直白的说出。
但他刚想开口,后又注意到她将“可无” 改为“陆先生”的变化,
路可无像被人夸了漂亮的小猫,自得的扫起尾巴,又回了懒散随性的态度,悠哉悠哉的开腔:
“没错,我就是嫉妒,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你那样上心。”
“你也知我对他上心……”曜安眸色转冷:“那六爷做这件事,是想看看在我心里,你和他谁更重要吗?”
乔栀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略微坐直了身体,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的,眼里是半分期待半分逃避,
“是,曜安,告诉我,我和他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