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安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又碰了面。
路可无说是设宴在醉春楼,但其实满桌的菜就他们二人,不过是知道她又会找理由拒绝,干脆直接偷换了概念,
曜安有些无奈,她有种应付自家熊孩子的感觉,只要不是特别过火的事情,她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来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饭快吃完,乔栀歌又开始邀约与她去看电影,曜安以有要事为由拒绝,并且为了之后不被牵着鼻子走表现出了少许强硬,
乔栀歌只能见好就收,叮嘱她在这里稍等,自己去趟车里把给她准备的礼物拿来,
他刚走,曜安就听到外面有些喧闹,本是怕乔栀歌出了什么事才开门的,谁知道迎面被人撞到,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那人起身很快,一边道歉一边去搀扶曜安,四目相对的时候,歉意变成了震惊:
“怎么是你!”路可无下意识的说道:“你不会追到这来了吧!”
曜安还没来得及回答,路可无便又匆忙向后看去,她顺着目光,看到了一群……不太符合来醉春楼用餐的人。
乔栀歌虽然不直接参与管理,但却是这里最大的股东,在曜安的酒楼还未兴起之前,醉春楼当属上海第一饭店。
这些对着路可无来势汹汹的人们很快就追到了两人面前,为首的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手在灰布衫上摩擦了两下,
朝路可无用着不太客气的语气:
“大外甥不是我说你,跟长辈们吃饭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啊,太不像话了。”
他话刚落,围着的几人就开始附和,七嘴八舌的接话,中年男人见路可无不答话,气焰更胜:
“不就是不愿意让我们搬过去嘛,那这样吧,你将隔壁的宅子买来给我们住,你从小跟着丫儿背井离乡的肯定吃了不少苦,咱们住的近些我们也好照顾你啊——”
提到他母亲,路可无终于爆发,但在之前他还是先转身向曜安说道:“抱歉刚刚撞到您,赔偿的事一会再说行吗,您先回吧这有些乱别被我牵连。”
曜安看着他的眼睛,乖巧点头退了一步,但没有关上门,路可无此时也顾不上这些,
他伸出手指着这些人,声色俱厉的说道:“还敢提我母亲!我若是知道我母亲从小被你们欺辱,我当初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中年男人发现再装下去也没有,干脆直接露出贪婪的面目:“你不给也得给,要不是当初我给那赔钱货买到戏班子里去,哪来的你今天!我是你亲舅舅,这是你亲奶奶,你不给你就是不孝,是要遭唾沫喷万人骂的!
你那么大的名气,我看你敢不敢,到时候我们天天蹲梨园门口,蹲你家门口耗死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周围人还在说着,路可无已被气的发抖起来,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无耻的话来,又不会骂别的,脸憋的通红,最后只憋出句:
“我买不起宅子,我所有的钱早就给你们了。”
曜安在一边吃瓜一边评价,这第四位攻略对象的风格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个心底不坏,外强内干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