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蚕之丝,水火不侵,韧性极强;附以内力,能杀人于无形。
与宫远徵使用的经过特殊工艺浸染的那双手套有异曲同工之妙。
“咚——”
滴血未沾的细丝缩回金镶玉莲纹珠镯里,不露痕迹,空中的干瘪尸身立时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切尘埃落定,归于风平浪静。
众人却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如此惊悚的画面给了他们极大的精神冲击,对高台之上淡然如常的女子难免也生出些了恐惧与敬畏。
不过短短几息,一个“魍”级杀手便变成了“干尸”……
‘所谓的“蛊”果真可怕如斯!!!’
宫子羽直接吓得连人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了。
身种其蛊的云为衫她们更是心惊胆战、忧虑万千。
而大显身手的花神玥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只是眼珠一转,状若无意地挥了挥衣袖。
“叫人来处理吧。”
她没有指名,但怂怂的宫子羽下意识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所以,他迅速摸出腰后别着的响箭,发射升空。
“咻——嘭——”
白日烟火转瞬即逝,余响传至宫门各处。
也让角宫里刚结束一场厮杀的兄弟俩脸色齐变。
“……”
看着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宫子羽,花神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意思是去找侍卫来收拾残局,不是要搬救兵、昭告宫门这里有危险啊!
“……”
神智回归的宫子羽举着报废的响箭,一脸尴尬。
‘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家会信吗?’
云为衫:不信。
上官浅:不信。
雾姬夫人:我信。毕竟子羽经常马虎大意呢~
宫子羽:……
*
没过多久。
轻功使得脚底快冒烟的宫远徵出现了。
宫尚角和金易、金复等人紧随其后。
“阿玥!”
三步并一步跃过台阶的宫远徵,面上慌色尽显,衣摆猎猎生风,眼里只瞧得见逆光注视着他的妻子。
全然忽视了周遭的一切。
“咔——”
厚底黑靴无情地踩着“垫脚石”前进,毫不停留。
知情的宫子羽他们默契地望向那具碎得更彻底的尸体,沉默不语。
‘碎……岁岁平安?’
司徒红:???
高台之上。
“还好吗?有没有被伤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气都来不及喘匀,宫远徵便着急地上下打量,又翻手把脉,仔细确认着女子的安危。
“没事。”
花神玥任他扣住自己的脉门,柔声解释道:“响箭是羽公子不小心放的。那时,无锋杀手已经全部被解决了,大家也将我保护得很好。”
脉象无碍。
又听了这番解释。
宫远徵那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掺金编织手套拢住柔软白皙的手,放至剧烈起伏的胸口,庆幸万分。
花神玥微微笑着,另一只手摸出丝帕,替他擦去脸侧残留的干涸血迹。
“我不是说过吗?”
“这边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事的。”
“可我还是很担心……”宫远徵垂着眼,后怕地五指收紧,透过手套传递出属于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