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不发一言,任由汝阳王妃唠叨个不停,
就怕自己一个顶嘴,汝阳王妃变本加厉又发疯。
现下看来,跑路行程得提前了。
“听到没有?”汝阳王妃询问,“可想好选谁了?”
“大母好歹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裕昌郡主应付着,“不如明日,我再告诉大母我的想法?”
汝阳王妃思索了一番,“袁善见和凌不疑一文一武,一个年少有成但性子冷傲了些,一个性子温和就是前路尚未可知。你确实该好好想想。那我就不妨碍你做选择了,明日再来找你。”
裕昌郡主乖乖点头附和,“嗯嗯!”
汝阳王妃离开了,
裕昌郡主这才开始打包金银首饰,
衣服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主要是把值钱的东西带上。
有了金银财宝,还愁什么胭脂水粉,华丽衣裳?
“你个老登西,当卖孙女呢,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肤浅!庸俗!”
这汝阳王府里边,也就那汝阳王开明些,可偏偏那汝阳王镇不住汝阳王妃这刁蛮跋扈的老古板,真是要命了。
裕昌郡主收拾好包袱,留下了一张字条,
“大父大母,我即将出趟远门好好历练一番,有缘自会相见。别来找我,你们若是非要找我把我绑回家的话,我可就上吊自杀了!你们放心,一路上有旁人与我随行,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会出事!”
留下字条后,裕昌郡主二话不说,便扛着包袱飞上屋檐,
站在屋檐之上,她与汝阳王府外站着的袁善见对视上了。
裕昌郡主“!”
这什么狗屎运?
袁善见把玩着扇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裕昌郡主,“郡主莫不是习武之人?不走这正门,反而逾墙越舍。”
“就你话多。”
裕昌郡主也不好当着袁善见的面,飞檐走壁,
她只能在屋顶上面走着,尽可能离屋檐远些,也避免被大母发现。
袁善见见她气呼呼地在屋檐上走着,他也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便一路跟着,
“裕昌郡主要如何下来?”袁善见担心道,“可否需要我帮忙?”
裕昌郡主“……”
要不是这呆子一直盯着她,她早飞去凌将军府了。
如今被袁善见死死盯着,她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的。
左右为难。
总不能让人知道她会飞会法术吧?
到时候这凡间世界岂不要乱了套?
她还怎么完成任务?
裕昌郡主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只是担心郡主的安危。”
“有何好担心的?又为何要担心呢?你我素未相识,就是陌生人。”
“现在不就认识了么?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你说不陌生就不陌生?我对你可是一无所知。”
“倒是我忘了介绍了,”袁善见一本正经起来,“我姓袁,名慎,字善见。”
裕昌郡主“……”
她当然知道他叫袁善见,只是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别的心思。
不过……
裕昌郡主努了努嘴,“你怎么过来的?可有马车?”
“有的!”袁善见指了指正门那边,“我的马车还在那边,郡主可是有需要?”
“确实有需要。”裕昌郡主灵机一动,“不如你将那马车弄到这边来?我想去个地方,正需要用马车呢。”
“好!”
袁慎朝自己的马车跑去,眼看着袁善见走远了,裕昌郡主这才隐身,抱着包袱前往凌将军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