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表象

这时候，姜芜的电话也结束了，她说到：“乔治说他不知道曼宁校长的事，但简先生接任之后确实有一群陌生人来过，但简先生说那是他雇来帮忙装修校长室的人，乔治让人盯着他们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状况。”

　　唐晓翼皱起眉，姜町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姜芜想了想，还是说到。

　　“哥哥，我在简校长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骨雕的教堂，曼宁校长在的时候还没有那个东西。”

　　“不排除是他带过来的可能，但也不能排除最坏的结果。”姜町皱着眉，半晌才道，“这些话不要告诉霍克尔太太。”

　　“我们知道的。”姜芜点点头，她看到对面唐晓翼的脸上面露疲态，连忙说到，“晓翼，你先去休息吧。霍克尔太太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们等她醒了再问校长的事情吧。”

　　——这也是姜町在这里最重要的原因，霍克尔太太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唐晓翼微微颔首，没说什么，和狼王一起往休息的房间走去。

　　注视着那一抹唐装消失在转角，姜町眼眸微闪，道：“昭昭，我上次留给你的药呢？”

　　姜芜垂下眼，乖巧地点了点头：“我都吃了的。”

　　姜町揉着妹妹柔软的黑色长发，温和地说到：“你临走前我再给你一些，昭昭，相信哥哥，把药吃了，你会好的。”

　　黑发少女的情绪低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她缓缓点头，声音低不可闻。

　　“我相信的。”

　　姜町亲自送妹妹回到房间后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转角处，本应该回房间的少年静静地靠在墙边，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

　　第二天早上，姜芜起床的时候姜町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他的对面坐着曼宁校长的儿子，埃里·霍克尔。

　　“早上好姜小姐。”

　　正对楼梯方向的埃里朝她打招呼，昨天他们没有看到霍克尔太太，是埃里接待他们的。

　　“早上好。”姜芜点了点头，她的视线在客厅扫过，姜町见她这样，了然地笑了笑，说到：“回头。”

　　姜芜下意识回过头，唐装的少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揉着眼睛，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你们都起来了啊。”栗发少年揉了揉脸，走下楼梯的时候顺手握住姜芜的手腕，和她一起走了下去。

　　姜町扫了一眼唐晓翼握着自家妹妹的手，不悦地眯了眯眼。

　　唐晓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太熟捻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还有个大家长在场。

　　姜町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眯眯地让姜芜坐到自己身边，眉眼审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唐晓翼莫名紧张起来，嘴角的笑意敛了敛，他偏过头，问道：“埃里先生，我能问问这三个月里有关曼宁校长的事情吗？”

　　埃里·霍克尔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微微颔首，说到：“我的父亲在三个月前就失去消息了，但警察什么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他……连他的尸体也不曾发现。”

　　姜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姜町握住手腕制止了，他微微摇了摇头，姜芜抿抿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唐晓翼回过头，一位身穿家居服的女人站在他们身后，她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眼底也有青色的黑眼圈。

　　“妈。”埃里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霍克尔太太拍了拍他的手，朝唐晓翼说到，“我听我先生提过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他。”

　　“放心吧。”唐晓翼站起来，郑重说到，“我一定会找到曼宁校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