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跟那个叔叔只相处了三年,记忆早已模糊。
只能依稀记得他是孤儿,被红家捡回来便也姓了红,下面的伙计都尊称他为“九爷”,但是那个jiu字就不知道了。
故事讲完,回忆里的那个人早已入了轮回,只留听故事的人满是感慨。
每当这时,吴祈都会格外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和平的时代,这是先辈们用血肉撑起的烟火人间。
两人就这样待了半晌,气氛安定而静谧,连路过的风都多了些温柔。
“好啦,你该去吃药了。”
二月红揉了揉吴祈的头,看着对方的小脑袋跟着自己的手前后左右地晃动,不禁笑出了声。
吴祈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任由对方摆弄,早就习惯到麻木。
随着他年岁渐长,会像小时候那样揉他头的人也变少了,而且他也学会了拒绝,不愿意被别人摸头了,能像这样被摸头的情况就更少了。
但面前这个人哪怕看着年轻,依旧是自己的二爷爷。
被自己爷爷摸头奇怪吗?不奇怪。正常吗?很正常。
舒服吗?那是相当舒服。
还是原来的感觉,温柔而舒适,虽然羞耻了一些,但更多的是怀念。
就这样,日子在一天天和二爷爷听戏唱戏中慢慢度过,转眼就入了秋。
在这段时间里,吴祈时不时就能接到四爷爷的电话(用的是吴邪的手机),两人闲聊时偶尔会谈论两句吴邪。
从一开始的万分嫌弃到后来虽然还没有好话,但字里行间隐约透露出的得意,吴祈能听出四爷爷对自家哥哥终于满意了些。
说来也怪,明明是一胎出来的双胞胎,四爷爷对他的态度就很好,甚至可以用宠溺来形容,外人看来心狠手辣的陈皮阿四,在他这里却是温柔慈爱的四阿公。
但是对吴邪,四爷爷却始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哪怕他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尤其是儿时,他们看起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四阿公永远是疼爱他,却对吴邪颇为嫌弃。
现在态度能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不错了。
吴祈握着手机思索着,看来他哥这段时间的进步挺大的,估计也很辛苦。
吴邪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每天五点起床锻炼,上午个人练习,下午被小哥和黑眼镜打,有时候陈皮也会借着指点的名义揍他一顿。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个糟老头子(吴邪的看法,事实上陈皮老了之后还是个帅老头)撂倒而毫无还手之力,对于吴邪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仅如此,自家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陈皮联系上了,甚至同意了对方扣下自己手机的行为,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自己考虑。
为他考虑什么了?
手机能碍着他习武吗?
手机是无辜的呀!
于是本来只是间歇性被打了鸡血,才会凭着一腔孤勇只身前往陈府习武的吴邪,这下子是彻底被困在了陈家。
不仅过上了有生以来最规律的生活,还要每天忍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甚至还要在自己无法联系弟弟的情况下,看着黑眼镜等人和自家弟弟煲电话粥。
被榨干最后一丝体力,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的吴邪,看着悠哉地靠着墙壁和小祈聊天的黑瞎子,内心的悲愤无人能知。
狗子叫无救今天以及未来两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