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握着销魂剑的手又紧了几分,看向谢老先生的眸子也更深了几分。
“前辈,晚辈并无要打打杀杀之意,只是有些事情今日当真不好说明白。想必谢老先生也能明白吧。”
谢峰原本和蔼的脸上露出半分危险,声音瞬间冷下来:“可是老白说过,只有那人能救他!如果你不救他?那他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柳墨睫微颤,回头看向谢老先生,十分坚定地说:“白先生已死,在下也救不了他!”
谢峰的眉拧起来,几步上前,将柳墨抓到自己身旁,问道:“什么不在!说清楚!”
柳墨不愿意提师父的死,那件事始终是自己内心解不开的结,她抿抿唇,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谢老先生当真想知道?那谢老先生又怎么能让在下相信您就是可信之人?”
谢峰倒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千瞒万瞒就是觉得自己不可信任,便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咳,难道本座长得这般和蔼还不好信?”
柳墨松松衣领,眸中冷意不减,道:“习武之人难道能凭借外貌相信外人?”
谢峰挠挠头,又谴者众弟子散去。
钟山穹问道:“师父,就这么放了这二人?”
“你懂什么!”谢峰呵斥一声,就把他往外赶,“去去去!都出去!”
“师父!”钟山穹还想说什么,门却已经关上,他心中还是想不通,为何师父对这二人如此恭敬?
但师父的命令不可违抗,只得带着其余子弟回到主殿。
待众人都走了,谢峰才走向茶室的另一侧,那墙上有几个不同的凸点,他将凸点按照顺序按下,便从墙上弹出一个暗格,又从中拿出一个小漆木盒递给柳墨。
柳墨接过漆木盒,看了一眼谢峰,谢峰示意她打开。
柳墨观察了一番小盒,才朝着锁芯处滴下一滴血。
那滴血到了锁芯处便融入了盒子,随后盒子“啪”地就打开了。
谢峰皱了皱眉,这盒子,也是他对柳墨的验证。
当时白宿郑给他盒子的时候,只说这东西到时候能用来证明他和自己的身份,还说非那人不能开锁。回来后谢峰也用了多重法子也开不开,今日便是开开了。
谢峰也是好奇这小盒中到底存了什么,便凑上去看,看到的却是一块血玉。
柳墨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端详,并未看出什么门道。此时接近中午,阳光明媚,正好有一束散落的光打在玉佩上,柳墨这才看清。
这血玉上留着师父的亲笔——主,后面还有细细密密的一行行小字:
此时看到这玉佩的墨儿大概已经长大 而为师已经远去 不能亲眼看到墨儿成长是为师遗憾 墨儿心性沉稳但不爱宫中生活 江湖上险恶 为师恐怕有不测风云 便留下此玉佩 不测时乃会保你性命……
柳墨的手越攥越紧,这时戴轩尘拍拍柳墨,柳墨才回过神。
“你看,老白把这都给我了,还不能证明?”
谢峰小声说话。
柳墨点头,转身微笑一下,行礼道:“师叔,刚才多有得罪。”
谢峰也是一脸欣慰的看向柳墨,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说道:“那他的情况现在可否与老身说说?”
“那是自然。”柳墨点头。
然后下面的几个时辰柳墨就将这两年在都城的事与谢峰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谢峰听完就差一掌将桌子劈碎,喊到:“岂有此理!你等着!老身定当亲自捉拿那南暨毒藤来为老白申冤!”
柳墨摇头,冷静的说道:“现在南暨毒藤的势力日渐强大,怕是找不到他,而我们此番前来便是来寻那小狐狸。那小狐狸与南暨毒藤有些渊源,怕是找到小狐狸,便能找到南暨毒藤!”
“可是我今日在厅堂上展示的那副画像?”谢峰问道,“她确实来过这里,不过停留时间不长,她还特地将那张画像赠与老身,说要是有人找就把交给那人。”
柳墨与戴轩尘相视,内心都在想:莫非琉璃知晓我们要来找她?
柳墨起身行礼:“多谢师叔款待,我们当真要走!时辰耽误不得!”
“你们可知往哪里走?这鞍竹林凶险程度远远比你想象地深!可不是开玩笑的!”谢峰将茶又倒上,嘴轻啄了一口。
“还请前辈教导!”柳墨本着有便宜不占的原则,向谢峰请教。
“哈哈,老身也不知!既然是老白的徒弟,那就自己去闯吧!”谢峰也不管了,起身便从二楼纵身跃下,看的柳墨一阵无语。
柳墨扶额笑了笑,转头便问戴轩尘:“你觉得我这师叔如何?”
戴轩尘点头:“挺好!这性格倒是与你差不多!”
可自己的性子何时有这般?
柳墨拍了戴轩尘一下,这一掌,把戴轩尘拍的差点没吐出血来。
“真下手啊!柳……呸!杜公子!你真狠!”戴轩尘捂住被拍的地方跟紧了前方的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