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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姜唯莺的缘故,导致阮栀夏已经再一次站上了100米跑道的时候依旧是心不在焉,人在心不在的。
似乎是到了自己已经蹲在了跑道上的时候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比赛了!
她丝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搭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扑面而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预备!”
阮栀夏比上午的比赛更快地起身了,已经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了。
“嘭!”
这次的气泡完全是完美状态了,她几乎与枪声是齐头并进的,在枪声响彻的那一刻,她如同离弦的箭。
刚开始就将对手狠狠甩开。
以为后面的路程就是一帆风顺了。
谁知造化弄人,在刚刚好踏过重点线的那一刻,突然脚底一滑,她整个人的中心突然前移了不少。
脑袋蒙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了,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与操场摩擦倒地了。
她慢慢的恢复知觉,感受着伤口上先是一阵凉,随后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钻心的疼痛。
好在她依旧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可是这个点大家都在自己的场地休息,根本没有志愿者家长或者是同学来观赛。
阮栀夏已经疼得无法站起身了,但周围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她的眼泪不禁因为疼痛夺眶而出。
她用纤细的手臂撑着地,努力让自己沉重的身体站起来。
而站在主席台上的苏新皓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幕,可是公务缠身,他还有好多封加油稿要读。
阮栀夏她下意识地向着主席台的地方看,发现的是少年一动不动地站定在原地,手上拿着的是加油稿。
甚至那双眼睛一点都没有分给自己。
阮栀夏“真倒霉……。”
阮栀夏“呜呜呜…呜…”
似乎是委屈在作祟。
这让本来能够自己平复好心情的阮栀夏突然就绷不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下。
阮栀夏肩膀轻柔地抖动着。
无辜的脸和长长的睫毛被晶莹的泪水覆盖着,她用痛苦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细细呜咽谁也没有听到。
她一瘸一拐地想要走去医务室那边找校医给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准备好下一场的比赛。
等阮栀夏来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校医正在和刚才同样摔倒的张泽禹叮嘱着什么东西。
校医抬起头就看到浑身上下都是伤的阮栀夏走到了医务室的门口。
“诶呦,这怎么弄的啊!”
校医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云南白药气雾剂,一把塞进了张泽禹手中,随后跑过去搀扶着阮栀夏。
张泽禹疑惑地转过头。
在看见阮栀夏的那一瞬间,瞳孔微缩,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可脚腕扭伤的疼痛依旧没有消退。
但他依旧走向阮栀夏。
张泽禹“摔到了吗?”
张泽禹一脸慌张。
阮栀夏没有说话,她微微点点头。
校医见张泽禹扶着阮栀夏,还以为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就松开了手去那碘酒和绷带。
张泽禹则是负责把阮栀夏扶到病床那边。
张泽禹前脚刚坐在阮栀夏边上。
下一秒,鹤粥粥就一蹦一跳地进来了,她很自然地坐在了张泽禹边上,手附上了他的胳膊,随后说道。
鹤粥粥“走吧。”
鹤粥粥“就别打扰漂亮姐姐休息了。”
鹤粥粥拉起张泽禹就离开了医务室。
阮栀夏见张泽禹并没有回头望自己,她有些不甘心地想要下床去看看张泽禹绝情的背影。
可惜再去看时,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飞速奔来的身影,变成了苏新皓的,苏新皓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他手里面拿着一瓶冰镇的西柚味佳得乐。
苏新皓“疼吗?”
阮栀夏扯了扯嘴角。
苏新皓虽然双腿离婚了,但也不至于眼睛也和人体离婚了吧。
她裤脚都卷起了,这双腿,胳膊,手掌都是个伤,血淋淋的,有些伤口还老吓人了。
他和明知故问一样。
阮栀夏“你说呢。”
阮栀夏“摔成这样我能不疼啊。”
阮栀夏眼睛里面又出现了一点点晶莹的泪珠。
她低下头,不希望苏新皓看到自己的眼泪,她总觉得在苏新皓面前哭会很丢脸。
只是因为苏新皓小时候欠。
只要阮栀夏一哭鼻子,苏新皓就会喊阮栀夏“哭包”那个时候,哭包是一种对她的嘲笑。
阮栀夏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把她弄哭,就比如,别的小孩儿故意把她的鸡翅吃掉的时候,她会小声抽泣。
摔倒的时候她会放生哭泣。
苏新皓看出了面前少女的窘迫,他微微皱起眉头,他抬手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
那张泪眼汪汪的脸立马倒影进他的眼。
他叹了口气,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出来,轻轻擦拭掉了阮栀夏的眼泪。
苏新皓“阮栀夏你是眼泪做的吗?”
苏新皓“怎么这么会哭啊。”
苏新皓“小哭包。”
这个小哭包。
读起来也总是带着宠溺的。
阮栀夏“苏新皓!”
阮栀夏“别叫我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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