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暴君31

半夜

禅院甚尔睁开双眼微微低头看向躺在他怀里酣睡的我

没办法，属实是被他折腾的太累了，几乎到达了我所能坚持的极限禅院甚尔才愿意停下来放过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一次的他动作里总隐含着一种怒意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失望？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在我昏过去的时候，禅院甚尔的眼神微暗

这些天他的直觉并没有错，我的身体确实开始逐渐虚弱了，至少比不上一年前的强健

他想象中与自己结婚的大小姐会活得更加滋润，但现在看来……

禅院甚尔苦笑了声，手指顺势滑下落在我腰侧的皮肤之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即使在睡梦中身体也忍不住颤栗起来

他俯首贴近我耳边轻声呢喃道“大小姐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话语肯定中又夹杂着一丝害怕

我的睫毛颤抖了两下，从沉睡中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禅院甚尔片刻，随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甚尔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没听清，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禅院甚尔抱紧我，用鼻尖抵着我光裸的肩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底的患得患失

大小姐对他而言真的很特殊，或许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无可取代的存在

但是，如果大小姐…真的死了，那么一切就会变回原样吗？

禅院甚尔不敢深思，因为答案早已经摆在眼前了

……

跟甚尔的结婚第二年

我已经不需要掩饰了，因为身体已经虚弱不堪，连走几步路都要大喘气，更别提再出门逛街

遗憾的是正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并没有去成川上惠子的婚礼，去的只有禅院甚尔和惠

不得不说，从惠子反馈给我的照片上看，甚尔阴沉着脸牵着惠站在欢笑的人群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若是我在现场肯定会扒拉着他的嘴角笑出声来“怎么看着你倒像嫁女儿的老丈人？”

只是，我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最近甚尔越来越频繁出门了，回来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但是他为了不呛到我通常选择半夜自己回家，在洗完澡确认没有任何味道之后才会拥着我入眠

每当此时我会悄悄伸出手放在他腰腹上

我想摸摸他，然后告诉他，我爱你

虽然知道这句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讲，不过是空谈罢了

我知道，禅院甚尔在做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去换取别人的人情来救我

虽然那些在他口中叫做咒具的东西对我的虚弱没有任何用处，日本的医学已经很先进了，但它们和咒具一样无用

直到今天…禅院甚尔满身伤痕的带着一个略显狼狈的女孩来到我的面前

他眼神里希冀和疯狂交织“大小姐，这次肯定能治好你的，她是反转术式…全咒术界只有一个，我从那些废物的手里把她抓过来了”

反转术式，我听说过她，曾经甚尔对这个十分感兴趣，在我面前也提起过寥寥几句

但是，我的目光没有在女孩的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禅院甚尔

他身上的伤口甚至还在往下滴着鲜血，显得是那么狰狞可怖

我侧头语气温柔的向那个女孩请求“能否先替甚尔治疗一下外伤？”

女孩犹豫了片刻，最终缓慢的点了下头

然后，禅院甚尔身上的伤口在术式的作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