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傲慢的人，是罪人啊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倒胃口。”

　　监狱的室外澡堂里，郑巴凛对罗起国说。

　　“莫？”罗起国疑惑地转过身。

　　郑巴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MP3，插上耳机线，慢慢地说道：“我们是高一时相遇的吧？同班又坐在隔壁。我从那时就一直观察你。”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太谦虚了。你做的善行也都归功于我。”

　　罗起国觉得好笑，他只当郑巴凛在夸自己，他说：“所以，这让你很讨厌吗？哎，那就让我一直当令人讨厌的人吧！”

　　郑巴凛自顾自接着说：“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想过......”他将耳机塞进耳朵里，耳机里正播放着一首古典纯音乐。

　　“想过什么？”

　　“我要审判你。”

　　话音刚落，郑巴凛眼神一凌，抓着一把小刀，嗖的一下狠狠刺进罗起国的肚子里，罗起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郑巴凛逼得压在墙边，郑巴凛毫不犹豫地拔出刀又连续捅了好几刀，噗嗤，噗嗤，鲜血飞溅而出。

　　罗起国惊愕地拦着刀，疼痛感让他瞬间白了脸，他喘着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郑巴凛：“为...为什么？”

　　郑巴凛轻蔑一笑，凑近罗起国的耳朵说：“不傲慢的人，是罪人啊，小子。”

　　他又狠狠地插了好几刀，每刺一刀，他脸上的笑容便更疯狂一分，不一会儿，罗起国终于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怎么，不是说我是跟老鼠似的躲在暗处，专挑软弱女子下手的卑鄙小人吗？”

　　郑巴凛嗤笑一声蹲下身，扒去了罗起国的警服，挥舞着小刀，手起刀落，切下了两根手指，随意地丢在地上，又站起身，抬脚将罗起国踢翻一个面，拖着他塞进魔术道具箱。罗起国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任他折腾。

　　“啊西，臭小子，还挺重的。”他松了松胳膊，打开澡堂的淋浴喷头，水流从上而下喷涌出来，冲刷着满地的鲜血。

　　他走到喷头下，手捧着水清洗自己沾血的皮肤，他让水珠在脸上肆意流淌，露出满足的，变态的笑容。

　　——

　　高武治开着车，郑巴凛坐在副驾驶位上，对他说：“高刑警，之前经常听神父提起你。神父经常拿你来炫耀呢，说你很优秀，很有正义感，是能力很强的刑警。”

　　“别提那个人。”高武治不悦地看着车窗前的路。

　　郑巴凛：“所以，我想跟着你学习。让我也参与这案子的搜查吧。那么对起国的家伙，我想在抓他的时候帮上点忙。”

　　“啊，你说你是警察吧？”

　　“对，我在龟洞派出所工作，还是个新人。”

　　“你以为社区巡逻跟抓连环杀人犯是一回事吗？”

　　“可是只要一想起起国变成了那样，我就觉得我必须得为他做点什么。”

　　“你见过精神变态吗？”

　　“什么？”

　　高武治轻笑着，说：“他们超乎你的想象，是你这种乖小孩无法想象的、无比可怕的怪物，只有我这种没什么可失去、只剩一厢恨意的人才能与之打交道。”

　　郑巴凛轻轻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禁咧起嘴角：没错，你确实无法想象，是你这种单纯的家伙无法想象的，极度可怕的怪物。

　　——

　　郑巴凛打开病房房门，罗母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握着罗起国的手，罗起国仍昏迷不醒，医生说，他要醒来，少则几天，多则几年，就要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

　　郑巴凛切换成“郑巡警”模式，满脸关怀地走过去，拉住罗母的手说：“伯母，您去休息室休息吧，身体可不能搞垮了，起国我来照顾就行了。”

　　“唉，起国如果知道你每天为了他牺牲自己的时间，一定会感谢你的。”

　　罗母疲惫地走出病房，郑巴凛转过身在病床边坐下。

　　他静静地看着沉睡的罗起国，回想起出事当天。

　　当时众人发现罗起国受害，乱成一团糟，韩叙俊却主动过来救治。

　　缝线时，郑巴凛看到韩叙俊精湛的医术，脸色十分阴沉：烦死了，干嘛没事跑来妨碍我？

　　他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罗起国，心想：这小子，还真走运。

　　想到这，郑巴凛勾嘴一笑，对着沉睡的罗起国说：“这样也还蛮刺激的嘛，不是吗？起国啊，别醒来。”他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罗起国的发丝，“一直这样睡下去吧，不想再一次凄惨地死去，就最好别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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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80可谓是把伪善做得淋漓尽致了，看着乖乖小狗在不经意间展露獠牙，是要撩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