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61

梅长苏（林殊）“你说的对，祁王在临死前，将陛下赐死的诏书连念了三遍，他听完之后只说了一句，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眼睛没啥一下，变饮下了毒酒，陛下可知这句话是何意？陛下若知祁王当不会怀疑他有大逆谋位之心，祁王若知陛下，也不至于到死还不相信你会杀他，请问陛下心中可有愧疚之意？”

梁王“你懂什么？林燮拥兵自重，这是事实正派去的人，他一概旁至，只重用祁王的人，出征在外，他总是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朕岂能姑息。还有祁王，在朝，笼络人心，在府，清谈狂论，连大臣们的奏本，奏本上都言必称祁王之意，朕如何容得？他既是臣，又是子，却在朝堂之上，屡屡顶撞朕，动不动就是天下，天下！你说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他萧景禹的天下？”

梅长苏（林殊）“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无百姓何来天子，若无社稷何来主君？战士在前方浴血沙场，你远在京城，只为了一念猜疑就挥下屠刀，在陛下的心里，恐怕只有巍巍皇权，又何曾有过天下？”

梅长苏（林殊）“祁王勤德贤能之名，揭示靠他的政绩得来的，与陛下但有政见不同，都是当面直言，从无背后半点苟且，可是他的光明忠直在陛下的眼中，却只有顶撞二字，他在狱中喝下那杯毒酒，心中该是何等的悲凉，只怕陛下难以体会吧？可就算是为了当年的父子情义，为了祁王宁死不反的这份心，查证一下当年的清白就有这么难吗？就做不到吗？”

皇上眼眶通红，他也曾欣喜于皇长子的出生，也曾亲手教过他读书写字，曾经他还年少，无比欣喜于他有林燮这个伴读，可是那些情谊，都像流沙逝于掌中，为了权利，终成孤家寡人。

梁王“并非朕生来无情，只要坐在这把龙椅上，人都是会变得，你记着，无论景琰现在什么样，等他坐上了这个位置，他也会变得，林燮曾经想要的朝局，他想要的那个天下，朕给不了他，祁王也不可能给他，永远都没有人能够给他的。”

梅长苏还想说些什么，清越阻拦了他。

清越明白说再多也没有用了，面对这样一个忠臣，皇上不该赶尽杀绝，哪怕只是为了几次救命之恩，可是他坐上皇位多年变得刻薄寡恩，林帅和祁王是真正的君子，然而不适合身在皇家，立于朝堂，面对这样一个皇帝，如何身为臣子也是一门学问，自古以来皇权的巩固都是血流成河。

如今能了却夙愿，已然很不容易了，皇上最终松口下令彻查当年赤焰旧案，重审，重判。

梅长苏拉着清越头也不回地走出宫殿，身后传来皇上悲泣的声音。

梁王“等等，你要相信朕是受了小人的蒙骗，林燮辅佐朕十年，你母亲晋阳更是朕的亲妹妹，朕抱过你，带你骑过马，陪你放过风筝，你记得吗？”